面子”的口吻,就差没豪气地上前拍拍那灰袍男子的肩了。 小白是一副笑眯眯的口吻,但任是谁人都听得出,他不是在与对方打商量,而是必走无疑,对方若是不让,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是穆某考虑不周了。”灰袍男子听罢小白一副玩笑口吻的话,非但没有动怒,反是轻轻一笑,客气道,“既是如此,那穆某便改天再携好酒登门让丞相大人品尝,青茵,替我送送丞相大人。” 灰袍男子的话才说完,便有一名甚至青衣的年轻姑娘从他身后走出来,笑得娇俏地看着君倾三人,声如黄莺,客气道:“三位客人,请。” 朱砂不动。 先迈开脚步的是君倾,他走了,她才跟着他走。 不是不想走,而是她觉得这自称为“穆某”的男人不会这般轻易地便让他们离开。 但她想错了,他竟真的让他们就这么离开了。 只因为小白那笑眯眯且还不讲礼数的一番话。 但朱砂也知,他们之所以能这般轻而易举的离开缕斋,不是因为小白那叨叨的一番话,而是因为他的人。 因为他那能在任何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而将那些弓箭手背上的箭筒卸下的身手。 单冲着他这身手,世上怕是无几人敢轻易与他交手的。 他们出了缕斋,出了小巷,小白走在朱砂与君倾身后,还是在笑着,眼睛哪儿都不看,只是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看而已,看着看着,他似乎忍不住了,哼道:“这手握这么紧,都不嫌臊啊?” * 此时的缕斋里屋,续断公子才滚动着木轮一脸慌乱地从里屋出来。 “小砂子!” ------题外话------ 姑娘们三八快乐啊~ ☆、117、那个女人,绝不能留 “小砂子!”续断公子滚动着木轮一脸慌乱地从里屋出来,见着碎落在堂屋里的瓦片和钉在堂屋地面上的短小弩箭时他的身子猛地一颤,面上的慌乱更甚,将木轮滚动得更为急切。 可,平日里他轻而易举便能移动的木轮,此刻竟好似不听了他使唤,就算他再如何急切再如何用力地推动身下木轮,他身下的轮椅也仅是往前移动不过半丈距离而已! 不,并非他不够使劲,亦不是他不够着急,而是—— 他没有气力! 只见续断公子放在木轮上的手始终无法用力握紧,更莫说能推动身下这厚重的木轮椅,此时此刻的他,浑身竟是一丝气力也无! 他能使出的最大气力,便是从里屋出来得这不过半丈的距离,仅是这半丈的短短距离,此时竟使得他气喘吁吁。 然他没有停,他还是尽力地要将身下轮椅往堂屋门方向推,每随着他用力一分,他的呼吸就愈急促一分,显然,他很吃力。 可就算他再吃力,他也要“走”,因为院子里有着于他来说尤为重要的人。 青烟就站在里屋的门边,贝齿微咬着下唇,一瞬不瞬地盯着续断公子的背影,眉心紧拧,眼眸中闪动着哀愁,扶在门框上的手将门框抓捏得极为用力。 她那双含着哀愁的眼里此时只有续断公子一人而已,她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那就算再吃力也要往院子里去的背影,只见她那抓着门框的手用力得近乎要其抓断。 若是往日,这般情况,她早已上前替续断公子推动轮椅,可现下,她没有这般做,她只是看着,只是看着而已。 愈看,她眸中的哀愁就愈甚。 续断公子表现得愈着急,她眸中的哀愁就愈甚。 不过小小的堂屋,不过短短的两丈些微距离,于此时的续断公子来说,却似很长很长,长得他就算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始终到不得屋门。 但到不得,他也要到! 急到了极点的他,忽见他将双手从木轮上拿来,转为放在椅把上,而后用力撑起—— 他用双手用力撑着椅把,竟是…… 站了起来! 站在里屋门边的青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