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东西价格特别昂贵。按照现在的行情,做一口棺材,若是自备木料,至少要给做棺材的工匠五两银子的工钱。若是用棺材铺的木料,价格更高。 所以穷人死了,大多是一卷草席裹尸,草草埋了了事,能用的起棺材的人家少之又少。 张兰兰这下是明白了,钱大夫妇定是又想给钱老头用棺材把身后事办的体体面面的,又不想多花钱请棺材铺的工匠,便将歪脑筋打到了刘景身上,认为刘景反正是个木匠,做口棺材的手艺还是有的。 “对,这活不能接。”张兰兰点头附和,刘景要真做了口棺材,那他下半辈子估计就只能做棺材了,再没人会找他做家具木工活了。到时候别说做家具卖簪子,估计全村人见他们家人都要绕着走。 “你这话说的,怎么就不能接了”周氏大赖赖凑上来,指着张兰兰道:“我叫你一声嫂子,你咋这么不帮人呢都是一个村的,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又不是不给银子,矫情个啥我们家又不往外说刘木匠做棺材的事,谁会知道!” 张兰兰冷哼一声,原来周氏这厮真真是个无赖,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周氏竟然毫不体谅刘家人的难处,真真是自私到了极致。 刘景本就对钱大夫妇窝了一肚子火,特别是对总仗着她是女的刘景不敢碰她而有恃无恐的周氏特别窝火,这会见周氏竟然敢指着自己媳妇出言不逊,刘景那一肚子火噌噌就烧了起来,一把将张兰兰拉到身后护着。张兰兰也被周氏撩起了火气,刚想撩起袖子跟周氏理论,就被刘景拉开。 “谁稀罕你那破银子,自己留着吧!”刘景怒道,“别说一两银子了,你就是给我一万两,我也不干!兰妹,俊娃,咱们走,回家去!” 刘景一家三人要往外走,钱大夫妇不知那根筋不对,跟疯了似的扑上来,钱大死命扯着刘景的衣袖,周氏想去抱刘景大腿,张兰兰眼疾手快,一脚给她踹开。 “发什么神经病!”张兰兰活了两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 “打人啦!打死人啦!”周氏挨了一脚,也不管会不会被邻居知道了,坐在地上两腿使劲蹬,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刘景气的面色通红,张兰兰也是一愣,刘俊哪里见过这阵仗,呆呆看着周氏打滚。 张兰兰眼珠子一转:不对啊,她才是村里有名的悍妇,哪能叫周氏这个后生抢了自己风头。 于是张兰兰忽地“啊”大叫一声,身子软软朝刘俊方向倒过去。刘俊眼疾手快接住母亲,一脸懵逼。 “啊,谁打我!?打的我头疼……腰疼……胸口痛……”张兰兰口中呻。吟着。 刘景一看妻子竟然晕倒了,急的忙从儿子怀里把妻子抢过来抱着,焦急的声音都颤抖了:“兰妹,你这是怎么了” 张兰兰本想倒到儿子怀里的,谁知道竟然被刘景接了过去,这会子浑身都别扭,可既然已经开始做戏了,那总不能半途而废。张兰兰心一横,刘景抱就抱吧,反正不会少块肉。 刘俊见母亲倒了,也急的不行。父子二人凑了过来,张兰兰睁开眼,瞧着这个角度钱大夫妇看不见她的脸,便飞快的做了个鬼脸,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没事,吓他们的,你们把戏做足了啊。” 父子俩一愣,均心领神会。刘俊嚎啕大哭起来:“娘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怎么活呀!” 刘景一抬头,对钱大夫妇一声怒吼:“我媳妇在你家出的事,她要是有个什么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 周氏被张兰兰这么一吓,连哭闹都忘了,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刚我可没碰到她!不关我的事!” 钱大也吓的连退几步:“也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 “哎呀呀,我被钱大一家打了!可不得了!我要找村长评评理去!”张兰兰大声呼叫,“哪有强迫我家刘景做活,不从就把刘景媳妇往死里打的呀!没有天理啊,没有王法啊,我要上衙门告你们去!” 钱大夫妇一听张兰兰说要去找族长评理,还要上衙门,顿时吓的不轻。 他们一家本就理亏在先,这会张兰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