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接着他整个人仰面倒下,“咚”得一声,脑袋和棺材的木板重重撞击到了一起,甚至他的人还被撞的弹了一下。 “这是?”我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查文斌却大叫道:“快,快扶他起来,这里面有毒虫!”查文斌一把拉起叶秋,这时我才发现叶秋的肚子上也有一条蜈蚣,火柴般大小,它此刻一双獠牙正死死在的咬在叶秋的肚皮上。我抬头一看,好家伙,我们的头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爬满了这种虫子,而我的四周地面上更是不断有这般大小的蜈蚣开始坠落,它们扭动着丑陋的身体逐渐向我们靠拢。 这种小蜈蚣行动的速度非常缓慢,甚至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可是它们的头部都有一对锋利的大钳子,这几乎占了它们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不用想,只要被这玩意夹到,你是想甩也甩不掉了! 我和查文斌一人一边抱着叶秋把他从棺材里拖了出来,不管怎样,看情形,刚才应该是他自己先被咬到了却先救了查文斌。于是壁画里的那一幕出现了,真的有三个人“抱”在了一起。这些虫子不断向着我们头顶聚集,看样子它们是打算要搞空中跳伞,看着叶秋迅速发黑的嘴唇谁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两个人迅速往外撤退。 刚出主墓室,一个急刹车踩住,这哪里敢往前走,之前掉下去的教训摆着呢,好在查文斌急中生智,我背着叶秋,然后他拉着我的手往前小步探路,我们尽量贴边走,因为这里上面还有承重墙,不至于会这样掏空。 就这样,他在前面,我在后面,三个人小心翼翼的终于是出去了,等到了门口才发现亮已经亮了,而我家呆呆这会儿只剩下出气,就快看不到进气了。 三人一条狗,两个重伤,两个死里逃生狼狈不堪,回到家我爹刚好起床,看到这幅样子他差点吓得跳脚。查文斌也不客气,放下叶秋就说道:“叔,赶紧烧水,帮我准备烧一锅水,然后去找樟树叶、蒲公英和鱼腥草来,还有最好准备一只大公鸡。” 我爹一边披着衣服一边拔起自己的布鞋跟,我从未见过他是什么时候如此配合,连连点头道:“好,锅在那边哈。” 我们浙西北农村有一种土灶是用来洗澡的,这玩意在别的地方还真很少见。就是修一间房子,里面搭一个大号的灶头,灶头上面架着一个最大号的铁锅,这锅有多大,我想如果用来煮饭的话,我们全村人基本上是够吃上一顿了。锅里放水,灶头里直接用柴火加热,铁锅的温度会让水温迅速升高,用这玩意洗澡的好处就是蒸,而且水温不容易冷却,尤其适合冬天。感冒的时候水里加一点姜片,泡上半个小时出一身大汗回头睡一觉,早上起来准就没事了。当然了,胆子小的人或许不敢下去,尤其是诸如袁小白这样的城里人,第一次看见这玩意听说是洗澡的,她立刻就吓得跑远了,这还不得把人给煮熟了啊。 我把锅灶里的火烧得旺旺的,查文斌只交代我把叶秋放在水里泡着就行,一会儿再把我爹找来的东西都倒进去,他则一溜烟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妈看见呆呆的时候整个人都哭的不行了,哇啦哇啦的给我当头呵斥,当她看到锅里还有一个面色乌黑的男人时当即就闭嘴了。呆呆被她送去了医院,没错,就是给人医治的医院,我们当地有个赤脚医生开了个村办卫生所,这人以前就是兽医,胆子贼大,啥活都敢接,后来转行就做了医生。 大约一个钟头以后,查文斌才气喘吁吁的赶回来,叶秋泡在锅里紧锁着眉头,嘴唇乌得就跟吃了墨汁似得,我一个劲在那祈祷:“兄弟,你可不能就这么挂了,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呢。” 查文斌去了哪里呢?他回了一趟他自己家背了一个箱子过来,一到我这儿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就往地上倒,还有好多本线装书。他就坐在锅沿上一边翻书一边从那些瓶子里翻找,找着一样就往叶秋的嘴里塞一样。 不过,这场面要是抛开叶秋中毒昏迷不说,的确是挺滑稽的,那锅里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水面上漂着各种绿色的树叶和树根,还有其他杂七杂八查文斌从瓶子里往锅里倒,那家伙就跟散调料没二样啊。若是外来人瞅见了,一准以为这两人是在熬人肉汤呢,还是整个的清炖! 就这样,一锅水应是烧的还剩下半锅的时候,叶秋才被我们捞了出来,这种铁锅澡一定得我这样经常用的人才能使,不然一不小心火候没掌握好就真把锅里的人给煮熟咯,你得不停地用手去试探水温。 叶秋出锅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高家的人听说我们回来了,七七八八来了十几个都想问个究竟,我和查文斌索性闭嘴,这事儿都还没搞定呢,你们那个就一死透了的尸体急什么急。 这会儿叶秋的脸色比之前要好得多,查文斌又把那只芦花大公鸡给倒着提在手里,一手抓着鸡爪,一手捏着鸡嘴。用两根手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