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完20台空调,祁牧就不接活儿了,见太阳要下山了,就赶回家给阿檀做饭。 生理期的第三天,阿檀肚子基本不疼了,在家里认真地收拾了屋子,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遍,又擦了地,然后数了数手里的余钱,加上她卖画的800元,这两天她手上又有了4000多块钱。 阿檀预估着祁牧每天赚的钱都不会低于1500,所以她要给男人买衣服。 祁牧的行李包里,衣服少的可怜,而且有的背心洗的毛边都起来了,不仅要给他买衣服,还要给他买鞋,最好是再攥点钱,给他买个交通工具,不然出行很不方便,上次搬家他那三轮车还是借来的。 阿檀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应该买摩托车,祁牧的气场完全不符合四个轮子的小汽车,狂野的拉风的摩托车才是他的风格,不过好的摩托车也是真的贵。 祁牧拎着两手的东西进门时,就见小姑娘趴在客厅的写字桌前,写写算算的,见他回来两手都拎着东西,飞快地就上前来接他手里的东西。 男人买了三十斤猪蹄,一只乌鸡,一条四斤的黑鱼,还去中药店称了猪蹄的卤水用料以及益母草、香附等物,花了近一千块钱,手上的都是重物,哪里会让她接,露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低沉地说道:“不用接,我身上都是汗味,你别离我太近。” 阿檀看着他将猪蹄和买的食物都拎进了厨房,然后去洗澡了。 趁着祁牧洗澡的这功夫,阿檀将乌鸡用水浸泡了,旁的就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二十多年的生涯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是一点都不会的。 因干活多,出汗也多,祁牧一天有时候要洗几次澡,回来冲凉了以后,就出来做饭,见阿檀将乌鸡泡了以后便无从下手地待在厨房,一脸懊恼的小模样,顿时唇角微微上扬。 他这样的粗汉子,干活干习惯了,自是不打算教她厨艺,她只要一直做他的小仙女就好。 祁牧手脚利索地将乌鸡切成块,将乌鸡、益母草、香附加上几根香葱一起炖了起来,然后开始做草头酸汤鱼片。 阿檀在一边看着他将处理好的黑鱼洗净,切成几段,然后鱼骨分离,厨师刀一番动作,就见盘子里多了两盘盘薄如蝉翼的鱼片,大小厚度都几乎一模一样,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站远些,别溅到了油。”男人说着,便将锅烧热,下了姜片和鱼骨,将鱼骨煎得金黄,再捞起,下油下配料炒酸菜鱼的料。 等酸菜鱼的料炒干了水分,这才烹花雕酒,下了鱼骨炖了十分钟。 原本要放泡椒,因阿檀这几日吃不得辣,男人就只切了一点泡椒提味,煮了十分钟,将酸菜和鱼骨都捞出来过滤,只剩下金黄色的酸汤继续煮了五分钟,然后才下鱼片。 阿檀见他这道菜这般复杂,酸菜和鱼骨居然都不是正菜,捞起来不吃的,顿时感觉当厨师也是不容易的。 等鱼片下锅,祁牧便将之前洗好的野菜一般模样的草头下锅,煮了几分钟,于是一锅酸鲜的草头酸汤鱼片就出锅了。 阿檀闻着味道就有些醉,她素来是喜欢吃酸的、辣的味道,看着一边盘子里的老酸菜就不住地吞着口水,见这一大锅酸汤鱼片,连忙帮忙去拿碗碟装米饭。 祁牧又去切了两个早上特意留下来的猪蹄,将猪蹄切开,一起装盘,两个菜就成了,至于炖着的乌鸡益母汤,这是专门给阿檀炖着,补血止痛经的。 男人的饭量很大,一顿能吃三碗米饭,菜倒是吃的不多,每次都是等阿檀吃饱了,他将剩下的饭菜全都扫尾吃光,所以晚饭做了两个菜,便没继续做。 见阿檀帮忙盛米饭,突然觉得似乎有了家的感觉。 阿檀喝了一口酸汤,顿时觉得舌头都要被鲜掉了,又鲜又酸,还带着清香,味道着实给力。 “好吃,这个鱼片好吃。”阿檀胃口大开,吃着又滑又嫩的鱼片,看着祁牧的目光犹如盯着一座金矿,笑眯眯地问道,“这个野菜是什么?” “这是江南独有的草头,又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