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晚饭之后,睡觉成了难题,原本小木屋是谢惊蛰建了独居的,总归就三间房子,一间放澜雪的旧物,常年封闭,余下的两间便是父子两的房间。 “我晚上跟小泽睡,你睡我房间。”男人低沉地说道,“就是浴室是露天的,你沐浴的时候,我帮你守着。” 迦叶眨了眨眼睛,见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容有些不自在,茶色的眼眸也落在别处,不敢看她,顿时便有些好笑,这些年,她美貌过人,男人恨不能倒贴到她身上,这男人都三十多,连孩子都有了,居然如此纯情。 “我长得不好看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看我?”迦叶红唇轻启,声音娇软,桃花眼黑白分明,水光潋滟美不胜收。 本就是入夜,又谈及沐浴这样的香艳事情,谢惊蛰是用尽力气才克制自己伪装自己跟她是路人,此时见她貌似有一些娇气和不满,五指用力地抓着轮椅的扶手,有些干涩地说道:“非礼勿言,非礼勿视。” 心中的欲念和猛兽一旦放出,不仅会吓到她,还会破坏眼前这和谐的一切,男人再难受也得忍着。 “你去沐浴吧,这里是近郊地方,小木屋周边不会有人过来,我是怕你被昆虫动物吓到。”谢惊蛰声音低沉暗哑了几分,依旧不看她,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近郊的小木屋在当地居民区早就成了一个神秘的存在,百姓都知道这里住在一对深入简出的父子,且好多当兵的经常出入,神秘的很,都不敢靠近。 迦叶也不再逗他,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洗浴的香氛进了木质的浴室,这才知道为什么说是露天的了,没有天花板,没有顶呀。好在私密性不错,门扉都是实木的,搭建的很结实。 她开了开门,见男人果真守在浴室外面,高大的身子坐在轮椅上,背影挺得笔直,夜色里如山岳般沉稳,给人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迦叶重新关上门,沐浴了一番,她洗的极慢,水声若隐若无地传出去。 男人的身子微微紧绷,一半是夜风里的寒意,一半是心头的火热,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失眠症更加的严重,往往睡到半夜惊醒,要看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再三确认她就在身边,才精疲力尽地睁眼到天明。 他害怕这一切都是梦,梦醒后,他依旧孤零零地抱着出生不久的谢小泽,在雪天独立于她的墓前。 他的时光永远地停留在了那年的雪日,直到日前在南洋的重逢,停滞不前的六年时光才飞逝而过,带着人世沧桑和刺痛狂喜。 “老谢,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全名。”迦叶洗完澡,擦了身体乳,一边穿着睡衣,一边隔着门扉轻柔娇气地问道。 “谢惊蛰,出生于惊蛰之日,父亲说,天地回暖,春雷始鸣,好节气亦是好兆头,应当负担家族重任。”男人平淡温和地说道,目光隐隐追忆。 原来是谢惊蛰,迦叶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名字倒是和他的气势很是接近,男人不苟言笑的时候,还是能唬住人的嘛。 她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到衣服篓里,端出来,出了浴室,然后便一个踉跄摔倒了。谢惊蛰?帝都声名赫赫的军政世家,年仅二十四就成为少将的谢家继承人谢惊蛰?正月初八追的她满南洋跑,逼着她跳海逃生的谢少将? 这梁子结大了。 第1139章 谢惊蛰,我们去治腿吧 迦叶踉跄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就被男人已经眼明手快地扶住了。 春暮的季节,她才刚刚沐浴过,肌肤滑腻如凝脂,男人炙热的大掌扶住她的胳膊,有些心浮气躁,嗓子干哑地说道:“有没有摔倒?” 迦叶后退了一步,桃花眼眯起,看着眼前这丝毫不像名门少将的男人,冷冷地说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接近我的?” 谢惊蛰见她戒备的模样,茶色的眼眸垂下来,低沉地说道:“当日我带着小泽也去陵园祭拜,偶遇之后便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已经不是昔年的陆军少将,金三角与军区的事情我不想插手,我住进你家,确实有目的,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我的妻子罢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深情缱绻。 谢惊蛰按着轮椅扶手的手隐隐用力,他有无数种方法和手段将人占为己有,只是不舍得,她们之间误会重重,所以他宁可这般笨拙地选最艰难的路。 坦诚相待,无论她的选择是什么都丝毫不能影响他。余生,他都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迦叶见他这样坦诚地说出来,顿时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尖,想起之前清欢提过几句,说他对亡妻情深义重,这些年卸任独居,甚至自苦修行,都是因为他早逝的妻子。 他们兄妹虽然跟军区的立场不同,不过确实是自己误会了他的身份,而且同居这么久,这人也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图谋,没准真的是因为她跟他妻子长得像的缘故,毕竟谢惊蛰再有城府,也不可能为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