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裂。 但这具焦尸没有,他的颈部甚至还很柔软。 托着焦尸的头部,男人垂下头,把嘴巴对准焦尸被烧成一个黑洞的嘴部,用舌尖抵开他没有完全合拢的牙齿,把口中含着的鲜血给他灌了进去。 他需要鲜血,那么他的焦尸肯定也需要。男人理所当然地想着。 又去吸了口还有些温度的血给焦尸灌下,男人才开始用手撕扯双尾兽身上的皮毛。 用枝蔓缠成的右手直接变成尖锐的木尖,一下划开双尾兽的腹部,掏出内脏闻闻,扔掉,心脏掏出来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血水溢出。男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一个心脏肯定不够,还好他本能地就知道哪里能吃和好吃。强行用蛮力扒掉双尾兽身上的兽皮,露出血肉身躯,男人埋头就是一阵撕咬啃噬。 不吃不知道,这一吃他才发现自己饿坏了,一只一米长、半米多高的野兽差点给他啃噬光,就连丢掉的脑袋也给他扒掉皮啃了几口,最后剩下一块最嫩的腰肉,男人拿着再次回到焦尸边。 把肉块放到焦尸的嘴洞边,焦尸毫无反应。 男人塞了几次,发现焦尸都没有吞咽,他急了。 为什么不吃?不好吃吗? 他没有去想焦尸是不是能吃东西,他只记得喂饱他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不能让他饿到。 “嗷呜——!”狼叫声越来越近。 这里不能再留下去。脑中有个声音在提醒他。 男人迅速把焦尸包好,又把扔掉的双尾兽的两根长尾巴捡回来,再撕了一块毛皮用雪简单两面擦洗一下,包起那块嫩肉塞进包裹里。 还有件事没做,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会引来兽群尾随。 男人用手挖起冰雪直接往身上擦,冰雪被染红,他的身体却逐渐变得干净,只不过皮肤被冰雪擦得通红。 一股兽群的浓重腥臊味迎风传来,男人迅速背起包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原地。 之后要去哪里? 男人背着大包裹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在寻找安全的地方,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到,那块嫩肉还没有喂到焦尸肚中。 天黑了,不过因为冰雪与夜空昏红的光芒映射,周围并没有显得太暗。 风中传来的味道再也没有野兽的腥臊味,这一片空地也很安静,雪面平整没有野兽行走留下的印记。 男人停了下来,放下包裹解开,随地坐下,把焦尸抱进怀中。 他想到方法了。 男人抓起那块包好的嫩肉,扔掉外面包裹的毛皮,放进嘴里撕扯咀嚼,嚼得烂烂的,再低头喂进那个黑洞洞的嘴巴里。 他还特意等了一会儿才掰开焦尸的嘴巴查看,可是里面他喂的肉渣还在。 为什么不吃?难道你只喝血吗? 男人后悔,早知就多给他喂一点兽血了。 从焦尸嘴巴里抠出那团肉渣重新塞进自己嘴里吃了,剩下的嫩肉他也没留下,他本来就没吃饱。 安全了,肚子里也有食物了,男人也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便抱着焦尸到处摸到处看。 焦尸身体被雷火灼烧得到处都是裂缝,男人偶尔会扒开一条看看,最深处的肉貌似不黑也不焦,还有点发红,就像刚才被他剥皮的新鲜兽肉。 莫名的,男人高兴起来,把焦尸牢牢抱在怀里,就这么干坐在雪地里。 寒风吹过,男人垂着头抱着焦尸睡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