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风带你回去,这里有我。” 严默摇头,笑了下,“我又不会预感,也许只是人不能一次都送走,心里不踏实。而且我走了,谁和山魈兄沟通?我们答应送他的大水缸和水坛还没做出来呢。” 现在山魈兄时不时都会过来晃一圈,看它的水缸和水坛有没有做好,有时候还会强抢一些东西走。 可就因为有山魈在,摩尔干人不说进入密林,他们扎营都不敢在林子边缘扎,而是躲得比较远。待在溪谷养伤顺便做人质的祁昊也比较安静。 原战抬头看向溪水对面一个避风处,那里正冒着烟气,由少年夏雨带队的制陶队正在那里忙碌,他们对怎么制陶看样子也不是很熟练,据说夏雨原来是他们族大巫的弟子,一直都是跟着打下手,从没有亲自操持过一场制陶。 严默也看向对面。 夏雨使用的制陶术大约是最粗糙的一种,他们沿着河滩找到一些比较适合的黏土,背回来后把泥土放到溪水里漂洗,洗去里面的石子和根茎等物,再把那些黏土拿出来捏成型,然后用木头垒成火堆,就这样直接把捏好的泥巴放在火堆上烧烤。 可严默记得不论烧陶还是烧瓷,好像都需要挖窑,或者用泥砖垒一个窑出来。但他对烧陶烧瓷一知半解,打算先看看夏雨他们怎么弄,就没随便开口。 “那就是烧陶?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也没有多大用处。”原战撇嘴不屑,他看过夏雨等人烧制出来的东西,每次烧制能有两三个不碎裂就算不错,可别说大水缸,就是稍微大一点的碗盘都不容易烧好,就这少数的几个还被山魈给抢走了,可因为他和严默都不稀罕,就做做样子也没真的去抢回来。 严默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冷笑,“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在藏拙,大约还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像之前跟他们说的一样,会烧制出比陶器更好的瓷器。如果我不开口,他们能就这么糊弄下去。”啧,这些原始人也不是个个都老实。 原战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语气平静,含义却无比残忍,“那这些人也不必留下了。” 严默抬手摇了摇,“不,他们还有些用,我知道的只是大概,祖神传授我的知识太多,我并不是每一个都能记得很清楚,他们虽然在藏拙,但有些处理手段和捏器的手法都比较老练,这是藏不住的。你别看捏出一个碗盘像似很容易,你自己去试试……你就算了,换个人去试试就知道,越是看似简单的东西越是不容易做好,这些都需要经验。”有的还需要一定天赋。 “但他们不老实。” “没事,我刚被你带回去时也不敢把自己所会的都表现出来,这大约也是生物本能一种。而且这种失败率正好也让山魈兄看看水缸不是那么容易就做出来的,把他们放在最后走,我会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他们还不懂得认清现实,你再出手。” 原战听严默用自己当初的行为做比较,再想想当时的少年和现在的变化,忍不住伸手揉乱了少年的头发。性格没怎么改变,还是不怎么讨喜,人又阴阴地坏,但至少他的默不再用仇恨的目光看他。 严默扔他一把眼刀,嫌弃地道:“你能不能别跟九风似的没事就喜欢糟蹋我头发,要不是我的身体可以自我恢复,老子的头早就秃了!” “秃就秃呗。”原战一点不觉得严默秃头有什么不好,他就不喜欢长发,自从有了骨刀,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自己削削头发,还省得长虱子。 严默看他脑袋又削得跟狗啃一样,实在看不下去,招手让他坐到自己面前,掏出剪刀给他重新修整。他也不会剪头发,但修一下,看起来至少不会东一片长、西一片短,有的地方短得还能看见头皮! 原战最喜欢这时候,默不但会给他剪头发,还会给他按压头部,有时心情好,还会让他枕在他大腿上给他洗头。 严默怀着给家养牲口洗刷的心情盘弄着原战,看他舒服得一脸荡漾,忍不住捏了捏他饱满的耳珠。 原战伸手想要捏小默默,被严默打开手。 严默心情好,从石块上下来,坐到溪水边,让原战躺到自己腿上,就着溪水给他把头上的碎发冲去。 短短的头发有点扎手,硬硬的,就像动物的鬃毛,可是他却很喜欢这个手感。 原战头型生得漂亮,就算剃光头也不难看,短发配上他会显得特别精神,不英俊却足够彪悍霸气,不过人看起来也会比较凶恶。 不远处,答答蹲在大石上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地盯着原战,他摸摸自己头发,也想严默这样帮他弄一次。 丁飞走后面一把勾住答答脖子,“看什么呢?小心首领把你眼睛挖出来!” 答答对丁飞低吼一声,丁飞凑到他身前嗅了嗅,厌恶地撇开脸,“喂,你是不是又弄了满身血没洗澡?你也不怕招蚊子,滚进溪水里洗干净!洗不干净,晚上你自己在外面睡,不准进屋!” 答答对丁飞掀唇,突然抱住丁飞,一起滚进溪水里。 丁飞大叫,几个不大的小孩子大约是见到好玩,也光着屁股跑近溪水里,还用水去泼两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