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破坏是成功了,祁源以后恐怕无法再从九原弄到红盐,可他想给九原卖好顺便抢过红盐交易的打算也崩了。 经过今天这件事,父亲以后肯定不会再放更多的权力给他。而其他部族也都看了他的笑话,更糟糕的是,三城使者也在,以后他想再压过祁源一头恐怕会很难。 不,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如果他就这么回去,以后摩尔干将再无他容身之地! 祁昊看看祁圭再看看祭司,一咬牙就调转战兽方向,想去拦截彩石。 彩石正带人绕行去攻打九原人占领的那个高地,他们不一定听见祁圭的命令。而他不信那九原高阶战士会连那里都做下手脚。只要他能留下九原人买下的大部分战奴,今天这仗他也不至于输的一点脸面都没有。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指着摩尔干部落住地的方向狂喊:“你们看!烟雾!火光!部落着火了!” 祁圭大怒,这时他是真恨起了九原人,除了九原人,他想不到还会有谁会在这时跑到摩尔干部落放火。 不过也不一定,九原就来了那么几个人,都是陌生面孔,不可能进入摩尔干住地还不被发现,战奴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和能力,而且他刚才看了,九原那几人似乎都在? 那么是谁在趁机捣乱? 难道有人和九原联手,想要趁机攻打摩尔干? 酋长祁圭越想越心惊,立刻连下几道命令,让所有能调动的战士全部赶往部落住地,先把自家住地保护下来再说! 祁昊在这时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是去围杀九原战奴,还是回住地救火救人、防止其他部落进攻? 祁昊想要听取祭司的意见,一转头就见祀水黑着脸在大骂一个弟子。 那弟子身后跟着两名奴隶,一奴隶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木桶口用兽皮扎得严严实实,但就在旁边的祁昊还是闻到了一股略微熟悉的血腥味。 祁昊盯着那木桶心中左思右想,父亲对他已经没有好感,以后他在部落也无法再压制祁源,他该怎么办? 是退,还是拼命往前进? 当看到祀水对他不满意的脸色后,他心中终于做下决定。 祁昊跳下战兽,挤到祀水身边,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大人,你得帮我!” 祀水脸色阴沉,一边快步跟着大部队向部落方向走,一边道:“我怎么帮你?现在这么混乱,水神那样也不好过去安抚。” 现在他们只能等水神自己安静下来。 “那桶里是不是神鱼的血?你是不是想把神鱼之血泼到九原人身上?” 祀水没否认,只阴沉道:“已经迟了。” “不迟!”祁昊抓他抓得更紧,“我知道您能用神血诅咒人。” 祀水倏然转头,厉声道:“谁跟你说的?” 祁昊心中一跳,但他仍旧没有放开祀水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我那大哥和你一向不亲近,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后来他好好的就从战兽身上摔下来死了。” 祀水目光冰冷,“那是意外。” “我看到你从他的女奴手上拿过一束头发,那是我那大哥的头发吧?而且那女奴也死了,被你以不敬祭司的名义处死,就在大哥死后没几天。” “就这样?”祀水垂下眼皮,掩盖了他的杀意。他看错人了,这祁昊果然是个蠢的! 祁昊咬牙,“我母亲跟我说过,族里的祭司除了能安抚水神,让水神帮助杀害部落的敌人,你们还有一个最大的本事就是诅咒。所以你在听说鼎钺带来的诅咒骨器后不但不害怕还想要拿过来看,可你看后发现无法破除那个诅咒才会把那件骨器交给九原的小祭司,对不对?我手上有彩羽奴隶弄回来的九原人的头发,你可以……” 祀水停住脚步,不理周围的纷乱,打断祁昊,低笑一声,道:“孩子,那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只有部落的酋长才可以命令祭司取神鱼之血进行诅咒?而且你以为诅咒不用付出代价吗?”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