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麻痹如针扎。 “起来,我们得赶紧离开!”原战看到了土壤里突然冒出的大量流水。 猛抓着原战的手,勉强站起身,疼得龇牙咧嘴。 “九风大人呢?为什么不让它带我们离开?” “九风不是那女人的对手。我跟它约定了地方,先逃到那里再说!”原战背起猛。 猛趴在他背上,忍痛道:“我们不能回摩尔干,那女人能找到我。” “什么意思?”原战一边背着猛在地下快速穿行,一边询问。 “我不知道,也许我跟她交配过,我身上留下了她的气息?我前面也逃过,且逃得很远,但都被她发现抓回去了。” “那是你逃得还不够远。”原战一直在注意身边土壤中的水分,随着距离拉开,土壤中已经没有水追着他们跑。 “那你把我送远一点!最好回去我们九原!那女人是摩尔干的神,我们如果返回摩尔干,说不定会被摩尔干抓住当作祭品献给那女人!” “默还在摩尔干。”原战一句话堵住了猛所有语言。 “跟我回摩尔干接默一起走,还是我在途中随便找个地方把你放下,你自己选。” 猛不知道那女人能从多远察觉到留在他身上的气息,虽然回摩尔干也很危险,但他宁愿去那里,至少那里有大战还有默默! “默默一定能对付那个女人,一定。”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一个劲念叨。 原战则在心中重新估算摩尔干的战斗力,有了那个水神天吴,怪不得摩尔干能成为大河中游最具有威胁力的部落,怪不得其他部落都到他们这里进行交易,怪不得他们敢大量抓捕野人、攻打弱小部族,大做奴隶交易。 严默半夜睡得正香,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吵杂声,随后楼梯被踩得梆梆响。 “砰!”土地板一阵震动。 严默已经醒来坐起身,他首先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接着抬头就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往他面前一蹲。 “默大!”丁飞举着火把从楼下奔上来,照亮了二楼。 “那个野人答答回来了,他……”丁飞的话说不下去了,他看到那个野人正蹲坐在他们祭司大人面前,而他们的祭司大人正抚摸着他的狗头! 答答浑身湿嗒嗒,可他夹在腋下的毛皮裙却还算干燥。 严默目光挪向被扔在地上的……至少有两米长的大鱼,眼皮抽了抽。 这鱼的品种他一下看不出来,赤背白肚,还有长须。 答答把那大鱼拖过来,完全无视河水和泥水沾湿弄脏了严默床铺的事实。 丁飞皱眉,想要呵斥又被严默用眼色制止。 答答单手并成刀状,抓住那大鱼的鱼头,手一用劲,“噗呲”一声,竟把整只手掌没入鱼腹。 大河也上来了,恰恰看到这一幕。 答答在大鱼腹中掏摸一会儿,找到什么,“噗呲”又把手拔出,接着就把那只握了什么的手掌递到严默面前。 血水顺着答答的指缝滴滴答答往下落,很快就染得床铺一片红黑。 丁飞和大河都心疼,这么好、这么软的床单就这么弄脏了。 严默倒是无所谓,他看了看答答递到面前的拳头,和声问:“这是什么?” 答答松开拳头,露出首张中握着的一个约鸡蛋大小的黑红色物体,“吃!” “这是吃的?”严默习惯性地拿出手术刀要去切开那物体看看,却被答答闪开。 “吃!”答答固执地又往前递了递,他还加了一个字:“快!” “默大!”大河和丁飞想要阻止严默。 严默笑笑,他的小腹在骚动,答答不管送来的是什么,至少引起了巫运之果的兴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