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老远就看到正在给人擦拭身体的草町。 看到这个温柔善心的女子,严默唇角浮起温和的笑容。原际部落里如果还有人让他挂心,真数起来大概也就只有草町一个。 雕也好,山、河两兄弟也好,他们都是因为他有用才会对他和善,而草町对他却是真心实意的好,虽然她一开始只是因为被其主人雕要求,但照顾人的程度可以从一划分到十,草町可以只对他做一成,但实际上人家却付出了十二成的真心。 狰不知道严默认识草町,见他盯着那女奴望,直接道:“她叫草町,很会照顾人,我看过,被她照顾的伤病者恢复得都比其他人快,而且死得也少。她懂得很多,不比祭司弟子秋宁差。” 那当然,我教出来的!严默微笑。虽然因为时间缘故,他教给草町并不多,但那些知识让草町在这个原始世界做个看护绝对没有问题,说不定有时候草町能表现得比一些乱来的祭司更好。他有些被减掉的零碎人渣值,其中不少大概都是草町贡献的。 雕脚步一动,他感觉出来狰的意思,如果白头少年看中草町,狰一定会把草町送给对方。可是他不愿意,草町是他的女人,他早就没把草町当奴隶看,如果狰一定要把草町送给那白头少年,那他就、就跟着草町走。 草町听到了步伐声,下意识抬起头。 喝!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所有战士头领都来了? 草町的目光自然落在被战士头领拥在最中间的两人。 那是……?! 草町一下站起身,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草町是看到战才会这样,但雕、大河还有猎却都知道草町真正看的是谁,他们也都清楚草町如今会的一些草药和照顾伤患的知识都是哪里来的,因为这些,草町才会被重视,作为奴隶的她也才能在部落被侵占时还能被带着一起逃走。 严默走到那个下面垫着干草的兽皮铺前,无视同样站在酋长身边的老祭司等人,低头大致看了看酋长的情况,对草町笑:“你照顾得很好。” 严默没有说假话,观酋长壕的脸色和裸露出来的伤口,这位明显已经处在弥留之际,但他身上既没有难闻的化脓腐败味道,也没有一大堆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这说明照顾他的人很勤快,而且伤口处理得也很恰当。 草町嘴唇颤抖,她想叫出默的名字。 白头少年却竖起手指放到唇边,草町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带着泪水笑了出来。小默还活着,真好! 严默转头对原战道:“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我。” 原战看向狰,狰点头,一圈战士上来,把这一片空地全部围住。 狰又看向老祭司,老祭司只往后退了两步,“我必须在这里看着!” 原战在严默身边站定,他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的默一步。 所有战士头领和长老们都没有离开,酋长的妻儿也出来了,酋长的女人是个很安静、很少话的人,她抱着一个还只会啃手指的幼儿,只站在长老们身边看着兽皮铺上的男人,眼神疲累而悲伤。 别人也许会因为自己的男人是酋长而骄傲,而她只觉得累。 因为她的男人是酋长,当部落里缺少食物时,他们的孩子总是第一个被推出来吃掉,第一次她哀求,第二次她挣扎,第三次、第四次……她逐渐麻木了,她不想再生孩子,但是她还是有了第五个孩子。 她有时看看着快要死掉的男人会想,如果他死了,她的这个孩子是不是就会活下去? 没有人知道酋长妻子在想什么,严默在酋长身边侧身坐下。 草町惊,她到现在才发现不对。为什么战士头领们都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小默?难道他们知道了小默会一些神奇的方法来救人? 还有……小默的头发怎么全变白了? 草町对严默略微沧桑的容颜倒不是很在意,这里的人都这样,生活劳累困顿,食物不足,人很容易就会变老。 “他伤得很重,已经快要死了,大概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严默侧头对狰说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