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包括眼前发生的奇事也一样。 如果老祭司没有骗人,严默推测对方那神奇的可以看到远方的能力很有可能来自对方眉心下的松果体。 人类的松果体本身就充满神秘,甚至有研究表明,现人类的松果体已经退化,那么没有退化前的松果体到底有什么作用?原世界挖掘出来的一些远古动物化石上的第三只眼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过? 严默手痒、心痒,浑身都痒得难受。 这么鲜活、现成的活体实例摆在他面前,他却不能冲上去进行详细解剖和分析,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知道老祭司什么时候死?如果他那时能得到消息就好了,那他一定会想法设法赶回来把老祭司的尸体偷出来解剖。 如果他能搞清松果体的秘密……严默狠狠一拍自己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这里可没有世界贡献医学奖颁发给你! 不过他还是很想知道,这跟拿不拿奖没有关系,那样一个活体实例放在他面前却不能碰,就跟想抽烟的人看着橱窗里的香烟拿不出来一样痛苦。 在严默对着老祭司被抬走的背影流口水中,整个送行仪式结束,七位战士们重新或扛或拿起自己的行囊,奴隶们也都站起,扛起地上的包裹。 原战走过来单手一把捞起小奴隶。 严默老实地伸手接过木矛,他要扛的行李也都加在原战的行李中了,所以原战那一大圈皮毛也是别人的两倍粗。 打算目送战士们离开的酋长看到原战竟然带着那断腿的奴隶一起走,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狰也感到奇怪,应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战士带着奴隶一起走,这是正常事。奴隶不但可以在路上帮着一起打猎、看守猎物、值夜、暖窝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宰了当食物。但带着一个不能走路的奴隶?是打算路上就吃掉他吗? 原战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别说小奴隶很有用,就算他没用,他的奴隶,就算带在路上吃掉,他也不会留下来送给别人。 七人的身影在酋长和部落许多人的目送下,渐渐远去。 “你说,他们会找到新盐地吗?”酋长忽然问身旁的狰道。 狰看着远方那一行人,诚实地回答:“很难。” 酋长点点头,转身,“告诉全部落人,冬天就要从北方来到,让大家赶紧收拾进洞。” “是!” 第26章 兄弟们,你们在兴奋啥? 这是严默第一次离开部落,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去看这个世界。 醒来的头一天不算,他光是理解自己的身处状况,然后努力求生爬行到草滩边就已经耗去他全部精力,哪有闲工夫去好好地观察周围。 回头看部落所在地盘,果然是一座前缓后陡的小山包,山不高,大约也就一百多米。 山下有一片空地,不少奴隶在干活,要么打磨石材,要么就是在磨制木矛,还有拿着兽骨折腾的。 这些奴隶都是男性,年龄看着大约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当然这个看法并不一定准确。 奴隶们的神色很懒散,每个人干活都是慢腾腾的,也没人特意看管他们。 在这片空地旁边还有一个半天然半人工的大坑,坑口被块巨石堵着,里面还有不少活着的草食动物。 严默戳了戳抱着他走的原战,悄声问:“下大雨的话,里面的野兽怎么办?不会被淹死吗?” “夏天不养兽。” “你是说这里夏天雨很大,其他季节雨水很少?” “嗯。” 严默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侧头一看,是同样带着一个奴隶一起上路的冰。 他终于想起这个名字为什么熟悉了,他曾经为了做戏做全套,醒来后主动问过草町那偷窥奴隶的事,草町告诉他,那奴隶叫羊舌,乃是三级战士冰的奴隶,因为那个奴隶得罪了她主人和大山,最终还是被杀死。 草町还叮嘱他不要把这件事往外面说,烂在肚里就好。 不知道这位冰大人回来后找不到自己的奴隶会怎么想?是认为羊舌跑了,还是认为他得罪人被杀了,还是认为他被其他奴隶偷偷宰了吃了? 听说三级战士可以拥有两个奴隶,那么他带的这个就是他的另一个奴隶? 那个奴隶也在偷偷看他,那眼神似乎在奇怪他的主人怎么会愿意抱着他走,而不是拽着他这个奴隶的腿倒拖着他走。 严默没管这对主仆,也没特意用目光回敬他们,他们现在还没完全离开部落呢。 再往前走,看到了一排巨石墙,这堵墙并非严丝合缝,但每块巨石间的间隙也并不是很大,最宽的地方也只有一个巴掌的宽度。看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