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守护这一城江山到底付出了多少。 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她就不曾离开过怀锦城,她是阮家最后的血脉,也是唯一可以修习明阳功法的人,世人都以为城主府是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只有她知道,这里困着异界凶兽烛蝟。城主府只是个布满禁制的牢笼,囚着烛蝟两万年,困着她四千年。 她曾经以为,他于她只是最忠诚的部下,可直到这一刻,她整个脑海中都只剩下他清俊的容颜,爽朗的声音。 “我席木宇甘愿立下心魔誓,一生跟随阮荛,以命相护” “阮荛,我此生不为长生,只为护你” “牺牲几条人命又如何!若是没有你,这怀锦城的人都得死!” “阮荛!你若是痛,就咬着我的手” “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把冰壶蟾给你带回来” 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就像毒.药一样沁透她的骨髓,阮荛占满鲜血的右手渐渐收紧,她眼睛里恨意汹涌。 刚刚压制下去的魔气再度冲荡,她浑身筋脉剧痛,神智开始流失,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升起,再也无法压制。 她要成魔。 哪怕是从此沦为没有灵智的行尸走肉,她也要魔宫血债血偿! 阮家守在怀锦城两万年,她已经,守不住了。 ☆、神奇的魔界 傅灵宣没有想到,她穿越风岩谷之后没多久,才刚刚进入魔界地图范围,她就被人追踪了。 哪怕她敛息术运转到极致,也无可避免地与周围数道神识擦肩而过,能够追踪大乘修士的神识,在这个界面里当然是不存在的,然而……当整个魔界的修士都在发动神识寻找她的时候,她还当着是藏无可藏。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经遭遇过无数神识的窥探,其中最强的神识可达化神之境,而最弱的…… 傅灵宣满脸疑惑地站在一座驿城的城门外,看着城门口身体僵住的小男孩,对方瞪大着双眼望着她,嘴巴还保持着惊呆的表情,五秒钟过去,小男孩低下头去,双手握着一块手掌般大小的木牌,两手拇指快速地在木牌上敲击着。 又是五秒之后,小男孩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里的木牌,对着傅灵宣“咔嚓咔嚓”几下之后,连忙收起木牌,将其塞进了前怀,拔腿就朝着城里跑去。 留下傅灵宣一脸便秘的表情,这魔宫修士都吃错药啦? 就在她郁闷不已的时候,驿城里突然涌出了上千名修士,隔着百米的距离将傅灵宣包围了起来,各自纷纷拿出一块木牌或者玉牌铁牌石牌等等,对着她“咔嚓咔嚓”个没完。 傅灵宣当即脸色一黑,扫视一圈之后,沉声问道:“这里主事何在?”,这座驿城里面布置有上百个传送阵,可以说是魔界极为重要的交通枢纽,魔宫怎么着也得派些修士在这里驻守维护吧。 听得她的问话,围观众人全都面露不解之色,彼此面面相觑,相互之间热切地讨论了起来。 “春螺兄,这主事究竟是何物?”,一名容貌尚且稚嫩的少年对着他身边的白发老者问道。 自这名少年叫出“春螺”二字之后,周围就有大部分修士安静了下来,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这名白发老者身上,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股惊喜和崇拜,原来这位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魔网大咖春螺! “竟然是春螺先生!”,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再次点燃了周围群众的热情。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的偶像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他就是那名号称天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春螺先生吗?” “他本人看起来比魔网上好显年轻啊!” 傅灵宣一脸惊呆地看着这群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都老成这样了还年轻? 突然被人群关注起来的春螺淡淡地摆摆了手,捋着他白花花的胡子笑着说道:“诸位且先静一静,小生今日只是途经此地,不宜张扬,不宜张扬啊,大家若是有什么想要和小生说的话,只需留言到魔网上便可,小生自当一一回复” 春螺刚一说话,周围的喧闹声就渐渐消散了些,傅灵宣趁着众人不注意便土遁离开了这里,她原本打算借驿城的传送阵,早点达到魔宫,也顺便能获取些魔界的信息,可是没想到,这里一个脑子正常的没有。 天色渐晚,傅灵宣也不大想赶夜路,自她进了这片深林之后就没有再发现被追踪了,这让傅灵宣顿觉轻松,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远,反正刚进入深林的时候周围还有许多茂密的树木,而这会儿入目之处树木已经变得稀疏,地表土层也越发坚硬。 再往前……就是厚雪覆盖的山脉了,傅灵宣缓缓地抬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雪山脚下,灰色的茅草和树枝搭建成一间简陋的茅舍,外墙上挂着几件已经晒干的动物皮囊,屋檐下面堆放着两捆细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