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海风吹过来,她摸了摸脸颊,挽了一把吹乱了的头发,这才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冷,她说:“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大家的立场已经不一样了,以前他是我的朋友,现在他是迟辰夫的弟弟,他有理由讨厌我。” 话虽然说的很平静,但秦殊还是从里面听出巨大的失落。 假装不在意而已。 她的确是个嘴硬的姑娘。 “他不能既是你的朋友又是迟辰夫的弟弟么?” 她摇了摇头,轻笑,“我当然希望那样,可是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我对迟辰夫做过的那些事情是过去了,但并不是不存在,就像迟辰夫对我所做的事情一样,我跟迟辰夫彼此都不值得被对方原谅。” 她站定了,远眺海面,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加嘶哑地开口:“秦律师,谢谢你陪我来这里。” “其实薛舜生我的气,我很难过……” “可是,我自己也生我自己的气,可能薛舜是对的,我坚持的方向是错的,可我没有回头路了。” “法律上可以起诉梁泽的那个罪名叫做谋杀未遂,可在我眼里那根本不叫未遂,我的孩子死了。” “我的孩子死了,可是没有人知道。” 秦殊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风倒灌进衣领,他听见她最后一句话。 “帮我打好梁泽这场官司吧,结束这一切。” …… 当晚回去苏黎才看到手机上来自秦慕的未接电话,以及一条短信。 “苏黎,你要是看到的话,给迟总打个电话吧,他等了你半天,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看了许久,最后把手机随手撇到了一边。 随后几天,陈秘书忙起来,按照迟辰夫的安排开始用t.s.的资金开始填补蓝郡和索菲特倒闭之后的巨额债务,公司开始有更多的人离职,留也留不住,迟辰夫倒是很平静,只说不用留了。 原本涉案的薛舜因为从未在股权转让协议书上签字而没有被过多地牵扯进去,在几天之后出院的那一天,看到已经有股东知晓迟辰夫的病房而跑了过来,在迟辰夫的病房里面大吵大闹。 这个股东折进了几百万,却是多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迟辰夫全程沉默地听,薛舜在门口听着没完没了倒是受不了了,冲进去就开始跟那股东对骂。 场面完全失控,薛舜身上那股子小流氓的劲儿似乎有复苏的迹象,眼看就要不顾身上的伤动手,steven好不容易才把那股东拉了出去。 人走了薛舜还絮絮叨叨:“你也真是,人家骂你,你骂回去啊!” 迟辰夫说:“本来就是我的错,为什么要骂回去?” 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