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遥乖乖投降,可是却没有一种无赖的方法能够磨平她心里这条深深的伤口。 “对不起,是我无能!”十年前无能,选择不能护她周全的离开,让她独自面对十年风雨,十年后,他以为能给她撑起一片天地,可却发现有些伤他能调动全球最好的医疗团队,却治不好她心里的那两道最深的伤口。 “如果你无能,地球上的男人估计都不用再活着了。”路遥看着低头却明显在自责懊恼愧疚的莫家奕,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于所有事情都有神一般的能力,因为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可我心疼你。”莫家奕抬起头来,一个已经站在事业巅峰让别人不得不仰视的男人眼眶竟然红了,十年前的那场谩骂风波会有多锋利他不敢细想,更不知道他的女人是拼尽了多大的勇气,才从别人嘴里吐出锋利的刀雨中走了过来,还有那个孩子,她是怎么痛苦却期待的熬过孕期,又是怎样撑过失去的悲痛! 阮秀芬说的没错,他毁了路遥原本大好安稳的前途,毁了他们家应该有的父慈子孝、母女情深! 路遥唇瓣紧紧抿起,下巴抬高,让眼里快要凝结的东西逆流回到眼眶。“别说了,都过去了!”那些都是血泪的回忆她不想再碰触。 莫家奕不忍心路遥难过,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算高档的病房,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着,只有始终牵在一起的手在一点点合力将那些狰狞暴露在外面的伤口愈合。 入了夜,医院的病房暖气根本不足,路遥昏昏迷迷的再次睡着,莫家奕摸了摸已经没有之前热的暖水袋,还有路遥身上薄的根本起不到什么保暖效果的被子皱了皱眉,起身朝着医院的服务站走去。 病房内只剩下路遥一个人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一个身影从病房门前晃动了几次之后才立定,楼道里的白炽灯将身影拉长,打在有些翘起的走廊地板砖上,多了几分清幽和压抑。 莫家奕从服务站要来了刚热好的暖水袋和一床厚被子,因为不放心路遥一个人,所以脚步有些快,或许是皮鞋的轻响惊动了门口驻足的人,地砖上被拉长的身影迅速朝着走廊另一边移动,莫家奕从楼梯口拐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最后一点迅速离开的影子。 看着影子消失的方向,莫家奕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才推开路遥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一整夜莫家奕都守在路遥的身边,半夜路遥醒来几次,都是要喝水。第二天天色亮起来,路遥才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力气,睁开眼睛就看到趴在她病床边已经睡着的莫家奕,手背上的营养液已经拔了,胳膊下是热乎乎仿佛不会凉去的暖水袋,路遥心头立刻多了暖意,想要伸手去摸莫家奕的头,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他头发的时候收了回来。 昨晚上他一定是一夜未睡的照顾自己,医院提供的暖水袋都是最老式款的,蓄热很差,要隔一两个小时就得换一次,不然根本不能保持现在手臂下的温度。 轻轻的起身从病床上下来,脚掌触碰到地面,路遥有些找不到重心的感觉,只好用手撑着床沿,等自己站稳了之后才一步步移动自己的脚步。 轻手轻脚的从病房出来,路遥问了护士,找到了路国雄在的重症病房,虚弱的身体呆呆的站在重症病房的门外,手却不敢搭上门手把,有时候越是深沉的爱越不敢表达,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更不知道自己的承受力有多少。 看着病房里安详睡着的爸爸,除了脸色没有往日红润之外,其他和记忆中的爸爸一样,哪怕闭着眼都能让人觉得他是在微微笑着的,而旁边阮秀芬已经累得睡着,因为常年教书,右边的身子活动量明显大于左边,所以就连趴在病床边睡着,也会因为习惯性的动作而向右边倾斜。 看着阮秀芬即将趴空的身体,路遥很想进去叫醒她,或者推推她,让她换个安全的姿势,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妈妈看她的那种失望眼神,她害怕一句句如同带刺冰凌的戳心话语。 手指摸着门上的玻璃,路遥牙齿轻咬着唇瓣,十年的时间她在外面不断打拼,远遥虽然不大,可是她也是淮安商圈里有了些名声的女强人,可是再强的人,心中都会有柔软的地方,都会有不敢碰触的伤!而眼前的血脉至亲就是她不敢碰触的柔软,褪去了远遥老板的强势光环,她还是那个心里期待却又惧怕,徘徊在门外不敢表达自己情绪的孩子! 正当路遥心里觉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