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轻得没力气。” “没关系,我就是你的力气。”乔清池扬了扬眉,继续鼓励道,“再试试。” 她咬着牙,正挪动腿,脚上忽然一软,径直往他身上倒,乔清池眼疾手快拥住她,稳稳当当地将她揽入怀中。 花木长得繁盛,他们被掩在其中,什么也瞧不见。尽管不是新婚燕尔,这般举止在外人看来也是柔情蜜意,恩爱万分。 江城瞧在眼里,愕然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间,杏遥掩着嘴偷笑,刚想和他说话,就见他疾步转身,掉头就走。 “诶,你去哪儿啊?” 江城一句话也没说,很快绕到厢房背后,不见踪影。原地里就剩下杏遥一人,不明就里地抓了抓耳根。 “搞什么,又走了……” 院子里,明霜坐回轮椅中,颇有些吃力地拿手摁了摁脚踝,腿肚子开始隐隐作痛,想来不能再这样折腾。 看她神色有异,乔清池忙蹲下/身,“是脚疼么?” “没事……”视线忽移到旁边的房舍去,越看越觉得眼熟,明霜笑道,“这个,好像是小江的住处。” 他淡淡应了:“哦?是么?” 房间之后,大树下,江城抚着心口单膝跪在地上,脚边尚有一滩血,他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拿手抹去嘴角的血丝,靠在树干上仰头大口呼吸。 体内的余毒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厉害,不过是血不归经,竟让丹田内的真气乱窜至此。 他抬手点了身上两处大穴护住心脉,勉强摒除杂念,渐渐地才觉呼吸平稳了许多。 “你回去吧。”明霜很有些不给情面的赶他走,“我累了,想睡会儿。” “也好。”乔清池揉了揉她发髻,语气温柔,“那我走了,你注意身子。” “嗯。” 明霜笑盈盈地目送他远去,直到他离开,唇边的笑意才渐渐浅了。她兀自摇着轮椅,吱呀吱呀地绕到那房屋背后去,老榕树笔直而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盯着地上那滩鲜红,目光里带着不解。 * 夜深人静,一灯如豆,月色苍然地从窗外投射进来。高恕一推开门,就见他独坐在桌边喝酒,一碗接着一碗,脚下全是空坛子,想是喝了不少。 他见状心下了然,把解酒的茶汤端上来,无奈道:“大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高小婉跟在他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盯着江城。 “既然割舍不下,为什么把实情不告诉二小姐?” 江城提酒的手愕然一滞,缓缓摇头:“不用了,何至于给她再添烦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