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陪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她的所有困惑。 “你不打算养guardian啦?” “养老婆先。” “好吧,只能把我们以后结婚的份子钱捐给guardian啦。”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无私。”他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夸赞着“那当然,你什么瞒着我买的啊?” “六月初,我就开始看房了。” “靠。”她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他俩停在封闭的小隔间,这里应该就是今后的盥洗室吧。 夏琋不能再合不拢嘴,助长身边这人的气焰了,她得压压他,省得他老瞒着做这些事情。 她不屑嘟囔:“这里都没有灯。” 易臻轻描淡写回了两个字:“有我。” “……你中二病啊,”夏琋嗤之以鼻:“是不是要再唱一句,你是我的眼。” “你说的。” “什么?” “他有电,会发光,像一个神。“ 夏琋脸颊醺热,透着红:“……麻蛋,你偷听我谈话啊!” “呵。”易臻笑出了声音,像爽朗的山风,他喜欢这句话,他三十岁有余,还未听过如此动人的情话。 参观完毕,两个人,并肩停在落地窗前,脚下是满城金色的夜景,像覆在地面的闪闪星河。 一定是这大好风光都流淌进了她心头,夏琋只觉得自己容光焕发,哪怕她今天妆容极其低调。 易臻沉声问:“是不是应该叫我什么新称呼?” “嗯?老驴不好听吗?” 易臻拐弯抹角地提点:“还有一个,也是老字开头。” 夏琋偏不让他轻易得逞,故意逗他,扬着声叫道:“老榛果儿——” 易臻也被逗笑了,“不煞风景吗?” 夏琋咧嘴,乐不可支:“真的,榛果儿,榛果儿,你的小名好可爱哦。” 易臻可没那么多耐心陪她玩文字游戏,他手臂一圈,当即把女人揽到身前,男人温热的躯体,紧贴着她的,亲密无间。 他捏住她下巴:“快点叫。” “喔……”夏琋的双眼在黑暗里发着亮,宛若星辰:“老……” “嗯。” “……”夏琋顿声:“咦?你都没给房子钥匙给我,我凭什么叫你那个称呼。” “已经在你包里了。”他又是那个笃定的口吻,掌控一切的气场。 “真的?”夏琋去摸索自己的手提袋,果真触到了一簇凉意,实打实的钥匙。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夏琋完全收不住自个的嘴角了,他本来就是魔法师啊,她早就该清楚。 “好吧——”夏琋勾住男人脖子,凑近他耳边,吹气:“老?公?老公!” “嗯。”易臻不假思索应下了,颇有些自得。他在明昧间找到夏琋香软的嘴唇,去吻她,吻这个势必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2713, 爱妻一生。 就是这里了,必须有一个实体,用来证明,他将用余生恪守的真心。 ** 八月八日,吉日,周一,宜嫁娶。 是某个每回上新前都要仔细钻研老黄历的女人,精心挑选出来的日期,就在七夕的前一天。 夏琋和易臻去领了证。 大清早,他们准备妥当,穿上了水蓝色情侣装,她是清新的连衣裙,他是挺括的衬衣。 一对璧人走进民政局,仿佛小片涌进来的粼粼浅海,赏心悦目。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被领到指定的地方拍完证件照。 夏琋煞有介事地蹦到摄影师那偷瞄了眼,看到了镜头里的自己和易臻,真奇妙啊,喜气的大红色背景板,还不到巴掌大的相片纸,就这样把一男一女,框进了同一个人生。 到柜台敲章时,也许是照片鲜见的好看,小哥反复看了他们结婚证好几眼,就是不肯撒手给他们。 易臻特意带了几盒精致的巧克力,送给这几个工作人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