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被装进了密封罐子的小虫子,夏琋闷得很,只想找个缺口让自己喘下气,却屡次撞壁。 思忖片刻,她看向陆清漪:“陆小姐,在你提出想分手的念头后,易臻和你联系了吗?” 她故作平静,只是神情已不如刚才那般慵懒惬意。 “没有。” 夏琋莞尔:“可能我和你观念并不一致,分手不是仪式,还需要双方画押签字,在我看来,某一方提出分手念头,另一方长时间不联系就是一种默许,再去寻找下一任完全可以。” 陆清漪闻言一笑:“夏小姐,你谈过恋爱吗?扪心自问,如果你的前男友在冷战情况下,一声不吭就找到新女友再过来挑衅你,这样的事情,你能接受么?” 她有条不紊:“这就是第三者思维和行径吧,同为女人,我其实不太希望你误入歧途,毕竟你还年轻。冒昧问一句,你和易臻是怎么在一起的呢?因为你并非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你就是他喜欢的类型了?”夏琋下意识反驳,一脸可笑。 “这点我不能保证,但他过去,在我身上的确花了一番心思。”她流露出满满的自信。 “陆女士,人的爱好是会改的。过去只能算经历,够不上作为资本。”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为什么要汇报给你?感情也是多变的,就算我们认识才一天,他爱我就是爱我了,就这么简单。” “是么,他不可能一天爱上一个人。我和易臻相交近十年,他什么样,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我们分隔太久也太远,男人有些蠢蠢欲动的歪心思很正常,如果你们因为上床在一起,我能够体谅,我在海外,经常见到这种事,见怪不怪。但不至于动真格真感情,一时新鲜刺激,不是长久之计。” “还体谅,你是圣母啊。” “只是不想放弃一个一起走过漫长岁月的男人罢了,在尽可能挽回过去的感情,”陆清漪有些感伤:“夏小姐,你很漂亮,可能从小就比常人承受了更多的诱惑。茨威格曾写过一部传记,评价了奥地利一位公主……” “不要和我掉书袋,行吗?” “我想,倾听,是最起码的尊重。” 夏琋吸气:“好,好,大文豪,你说。” “那位公主名叫玛丽,十四岁就成为法国的王太子妃,十八岁成了王后,丈夫很宠她,任由她大兴土木,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她的亲哥听闻了这件事,专程去法国劝她,劝她每天读一小时书。” “呵,”夏琋讥笑:“博士后小姐,你是在嘲讽我没文化吗?” “不,你听我讲完,玛丽那时回答哥哥,我不喜欢读书,我享受生活。二十年后,玛丽被送上了断头台。作者是这样评价她的:她那时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在暗中早已标好了价格。” “所以呢?” “我在劝你,你现在的青春貌美当然是资本,但你心安理得获取馈赠的时候,也要想到,你最终也必将付出什么,包括男人的感情。你理所当然地认为,易臻应该喜欢你,远离我。但这个世界、乃至人生,都是守恒的,希望你能明白。” ** 与陆清漪分道扬镳后,夏琋提着包,不太想马上回家,在街头流连了很久。 日头暴晒,她找了家星爸爸纳凉,顺便静心思考判断一下陆清漪和她说过的那些话。 陡然间,她也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现状,就是除了对易臻的身体和生殖器了如指掌,她似乎对他一无所知。 比起爱侣,他们确实更像固定床伴。 而且她和他才认识三个多月,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月。 半晌,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