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话音落下,后头的人一下就朝琳琅扑来。 “啊!” 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光天化日随便找个名头就抓人,琳琅手被抓住,不停地挣扎。 反应过来的村里人也涌上来,一边要抓,一边要拦,瞬间场面就乱了起来。 年纪大了被挤出外面的方支书心焦不已,早知道就不叫老大他们赶在农忙前去远处的养殖场巡逻了,至少民兵队里还有几条木仓,不用像现在一样赤手空拳。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再后悔也没用。 钱红军也站在人群外头,方家村到底人多势众,本以为他们只要一亮身份就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带来的人也没带着武器,眼看就要被这群泥腿子打倒,钱红军气急拔木仓。 ‘砰’地一声响起。 正在拉扯打架的人像是被猛地按住了定格键,一时间全都僵住了,扭头看向外面举枪对着天的人。 回过神来,方家村的人齐刷刷地看向支书,倒是陈大头机灵,趁势一把拉过被护在后面的琳琅就往外走。 方支书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了解姓钱的为人,不知道他到底就是吓唬吓唬还是真的敢那么丧心病狂,他也不敢赌。 琳琅自然也能明白,尽管双腿微微发抖,手心冒汗,对上支书看过来的眼神的时候还是佯装镇定地摇了摇头,顺从地跟着对方走出了人群。 钱红军见状十分满意,视线黏在被拉出来的女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越打量越满意,嘴角朝上勾起,脸上表情像是得意,又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嘲讽。 人越走越近,钱红军心头火热,忍不住朝前迎了两步,“早这么识趣不就” “砰!” 又是一声木仓响。 钱红军瞬间僵立,没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口。 脚下振动,离迈出去的右脚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留下一个小坑,弹射回来的弹孔打在身上,高温瞬间把衣服印出一圈焦黄,纤维燃烧的刺鼻味儿若隐若无地在鼻尖飘着。 钱红军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立马跳到一旁,转身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颀长的身影逆着光,晚霞如红纱在他周围勾勒出一圈红色光影,俊朗的眉目藏在这光影里叫人一下辨不清神情,只有纹丝不动的右手,及右手上黑洞洞的木仓口叫人哪怕在这霞光中依然忍不住浑身发凉。 被盯住的钱红军尤为敏感,纵然他也自觉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前面的人的注视下,依旧忍不住发抖,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有种自己仿佛是个死人的错觉。 想要说些好话缓和一下,努力了半天,嘴角依旧不听使唤,始终笑不起来,反而带起一阵抽搐,叫人看了可笑异常。 琳琅在看清来人后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用力挣脱被拉住的手,朝着前方跑去。 钱红军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像归巢的小鸟儿似的扑到了前头人的怀里,头再没抬起来过。 钱红军心底恼怒,偏偏眼前这人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这年头手木仓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纵然他觉得前头这人估计也不能有什么背景,但是看看脚边的弹孔。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位同志”钱红军好不容易挤出点儿笑来。 只是刚开口,原本朝着脚边的木仓一下子就移到了脑门。 钱红军只觉眉心发凉,握着木仓的右手紧了紧,左手举起,“有话好好说啊。” “现在知道好好说了?活该!”安国骂道。 我忍! 钱红军咬紧了后槽牙。 只是到底不甘心这般灰头土脸,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安市混?钱红军看了看手里的木仓,似乎又多了些底气。 “这位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我是委员会的,看起来你也算认识他们是吧?我们呢,态度核能不太好,这也是心急,我给你道个歉,但是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我也不想乱抓人是吧,我们是有证据的,你的”钱红军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人,心底暗骂一句‘狗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