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吗?只拿了一个小包出的村!” 旁边围着的人听见这话,脸色好了许多, 只是终究没有完全放心。 今天一大早, 村里的青壮们能去的就都去了,地里的活也顾不上了, 就剩些老弱病残在家里看家。 “唉!希望进年他们能把人给找回来吧!”要是真没了, 这每月可少好几块钱呢!上哪儿找啊! 说话的妇女一脸愁苦。 “都是姓孔那个小贱人发骚勾引男人, 不然哪儿有这事!要真回不来,我非得活撕了她不可!” 这话一出, 又是引得众人纷纷附和,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丫丫妈混在这一堆人里默默洗着衣服,想到昨晚丫丫给她的一卷钱, 再结合今天早上听到的这一些话, 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本就低着的头顿时压得更低了些。 她家没男人, 自然也就没有人通知她去找人, 想帮罗知青干点儿什么,但她一贯和村里人不太来往,不好贸然跟着村里人去,免得惹人怀疑, 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了。 河边的妇女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是等找回罗知青要干嘛干嘛就是要如何教训孔知青和林知青,丫丫妈听不下去,又心虚怕被人看出什么,索性胡乱过了两遍水就端着木盆回了家。 不提李家庄人是如何去市里找人的,被人惦记着的琳琅此刻在火车的咣当声中醒来的。 盯着上头白色的床板迷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哪里,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 “醒了?还早呢!” 对面的人迷迷瞪瞪的,眼睛因为刚醒,还泛着水润,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像只迷途的小鹿,方平津看了两眼,垂眸抬起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 “啊?哦,不睡了!”琳琅举起手赶紧抹了两下眼睛,抹下两坨眼屎,干笑一下就下了地。 昨天睡得早,实在是已经睡得足足的了,她都没想到,居然能在这样一座火车上一觉睡到天亮。 琳琅穿好鞋子,转头背过身就要叠被子,对面大概是当兵习惯了,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她虽然叠不好,但是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团成一团丢着。 双手捏着被角,琳琅伸手一抖,突然,浑身都僵硬起来。 方平津本是想着去帮忙叠被子,结果一抬头,视线也僵住了。 琳琅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粉色碎花布拉吉,背对着他,因为弯腰叠被,屁股不免翘了起来,此刻,大腿根处的裙子上,明明白白多了一团深色的印记。 “咳!”咳了一声,方平津立马移开眼,踌躇着该怎么开口。 琳琅猛然转身,看到方平津不自在的样子,手一伸,摸到屁股处的湿润,脸上顿时滚烫起来。 “怎、怎么办?”眼神落在被盖住的床单上,琳琅僵硬着身体,语气里隐约有一丝哭腔。 实在是太尴尬了! 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这么丢人过! 火车上的床单被罩都是白的,火车票都是实名购买的,难道她以后就要成为这座列车的传说吗? 家里有女人,他也不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见识’又是另外一回事,说半点儿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没事,你先等会儿!” 努力绷住脸,方平津双手并用把车厢门打开,叮嘱琳琅一声,出门找人帮忙去了。 琳琅迫不及待上前反锁住车厢,转身背靠在车厢壁上缓缓滑落! “呀!”压抑着叫了一声,琳琅双手捂住脸,滚烫的温度从脸上传到手心。 早不来晚不来,穿过来一个多月了没见过姨妈,她一天天紧张的早把生理期这事儿抛到脑后了,偏偏在这逃出生天的第二天来,在她准备要迎接新的生活的时候给她这么一个‘别具一格’的开头,老天这是玩她吧! 见不得她好啊! 琳琅扑到床边,双手握拳在被子上狠狠锤了半天发泄心里的郁气。 动作太大,这些琳琅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下身液体流淌的感觉,猛地僵住,琳琅慌忙站起来,到处看着,扯过背包倒过来把里头的东西用力往外抖动。 唯一能和纸沾边的东西就是纸质的钱和票了,血色慢慢滑落,在白色丝袜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琳琅又气又窘,忍不住双手抱膝,蹲着哭了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