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两人并排坐在床尾,某人心血来潮靠在她耳边说了句情话。她没听清,但她坚决认为那是一句情话,因为某人不肯再说第二遍。 她很激动,抓着要他再说一遍:“哎呀我耳朵不好你再说一遍嘛!说嘛说嘛!”然而某人无动于衷,只是拍拍他的大腿说:“过来。”她就躺上去了,脸对着墙,后脑勺对着某人。然后某人就按住她的脑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掏耳勺小心翼翼地给她掏耳朵。掏就掏了,掏出来还拿到她面前说一句:“你耳屎太多了,难怪听不到。” 啊,气死了!她当时想,这个人一点都不懂浪漫。 给施吴清理好耳朵,冯初一抬头看看镜子,正好与镜中的施吴对上视线。四目相对中,他挑了一下眉毛。啧,嘚瑟啥呀。 啊!冯初一灵光一闪,跑到旁边去包包里翻东西,拿好捏在手心里,背在身后,神秘兮兮地走回到施吴身后。 施吴看着镜子里冯初一跑过去跑过来的,不知道她搞什么鬼,然后突然一瞬间,她手心里抖出一根项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给他戴上了,根本不容许他拒绝。 他低头一瞧,项链上吊着的是个字母f,应该就是上次爬山的时候冯初一脖子上戴的那根。 这样啊……想到冯初一本来只想弄对情侣项链,结果又交换了字母,将自己的送给对方这样的小心思,他再也忍不住地笑起来。 毫无疑问,s就是他的“施”,不是别的什么“佘”“盛”“沈”“石”“史”“司”“舒”。 周一鸣扎完小人头实在忍不住又跑出来偷看了,结果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竟然公然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成何体统!可他又不敢上前阻挠。虽然他长得比师父高,身体比师父壮,但师父就是师父,他“细胳膊”拧不过师父的“粗大腿”,要不然以前也不会派夏飞飞那个笨蛋上场捣乱了。 所以他一扭身,愤愤地下了楼。 楼下前台有些吵闹,这会儿吵得更厉害了,不用说,又是那群闹事的,不过是换了几张面孔,说辞什么都还一样。周一鸣算了算,这应该是最后一批了。这几天因为这些假客人闹事,他们的真客人也跑了一些,店里资金一下去了不少,心都痛死了。可师父不让他乱动,只说想好了法子,他也就由着他们闹。 楼上施吴也听见动静了,便问冯初一是怎么回事。冯初一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施吴理了理思路,问道:“知道是谁做的么?” 冯初一点点头:“差不多有数,不过也不能确定。”其实她已经确定了,前几天闹事那些人,周一鸣一一去找了,得到的答案都指向一个人——确实就是瓦特的吕册。现在嘛,她就想听听她的施医生怎么说,嘿嘿。 施吴沉默了会儿,说道:“我想到个主意,不过我没见过你猜的那个人,不知道他行事风格,所以不知可不可行。” “嗯,你说说看。” “你可以把这个人约出来聊,想办法激怒他,全程录音,只要他亲口承认就行。然后找个律师出具一封律师函,警告他。破坏别人生意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尽管往大了说吓他一吓,让他出面澄清道歉,再赔点钱,这事儿就结了。” 施吴说完,冯初一已经是一副崇拜的样子,满眼小星星,她扑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右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叫道:“施医生你好帅好聪明哦,我爱死你了!” 施吴眉毛拧起来,从棕色围布里伸出一只手,十分嫌弃地在自己脸上被亲的那块地方擦了几下。他对着镜子照照,上面还隐隐有一点唇膏的痕迹。 冯初一见他擦了,马上又补上,两面开弓,左右各一个,并拿手上剪刀威胁他不准再擦掉。嘿嘿,剪头发的时候,拿剪刀的是大爷,被按着脑袋的想反抗?没门! *** 冯初一给施吴剪了个很普通的发型,但也是塑造性很强的发型,只要不收拾,就会被淹没在人群中,但经她手撩拨几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