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想不明白便作罢了,早晚总会知晓的。 雪央眉角轻挑,拿起一颗白子随意的放下。 “嗯。长得甚合心意。” “仅此而已?”不羁似笑非笑,拿起一颗黑子盯着棋盘,都说药谷无所不知,关于那丫头那点子事,若不知,岂不是辜负了世人的一片美誉? 闻言,雪央微微一怔,想起第一眼见着那个粉娃娃时,他仿佛觉得幽儿还活在了世间,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来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在触及到那双眸子时,他便知道,这不是幽儿,幽儿的眸子永远都是清澈温和的,不似这般冰冷而沉寂。 半晌雪央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 “也未可知。” 或许她是代替幽儿来到了他的身边,给他一些轻微的慰藉吧。 “该你了。”不羁落下一子,衣袖轻轻一挥。玉幽的孩子如何会差?去抽空去见见故人之子也好。 雪央看了眼棋盘,眉角轻皱,随后斜了不羁一眼,颇有些气性。 “师兄还是这般无趣。” 与这位亲亲师兄下棋,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只除了幽儿还在的时候...... 越想越有些不耐烦,还有外面那只兔崽子,竟不依不饶追到了这里,看来,他是时候该立立师威了。 雪央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把扇子潇洒一摇,随即起身。 “这棋留着改日再切磋吧。” 不羁看着雪央的背影轻轻摇头,看来,对于师妹之死,他还未放下。 随后看着棋盘眼神渐幽,师妹还在的时候,他从未输过。 自师妹走后,他从未赢过。 因为他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小跟在他身后的那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 师妹不在了,这些他便从未放在心上。 想到外面虎视眈眈的人,不羁释然的笑了笑,这些年,多亏那两个小崽子陪着他一路闹过来,否则,或许这谷里,便再也没有雪央这个人了罢。 只不过。白锦身上还留着上次的伤口未愈合,看雪央这般,怕是那小子又要添些新伤罢。 雪央不似以往躲躲藏藏,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出院子。 朝着某棵树随意一瞟,唇角一扯,这么多年,树都不知道换一个。 随即脸色一紧,还不待树上人反应,手里的扇子已然脱手而出。 树上一阵噼里啪啦后,跃出一人,正是一脸阴沉的白锦。 “乖徒儿,陪为师过上几招。” 白锦脸色一变,完犊子,这人又要发疯了。 不敢多想,认真的应付起来。 竹苑 “师傅,雪央师叔和白锦师兄打起来了。”一绿衣少年站在不羁身后,甚是恭敬却又又有些散漫的道。 “你出去吼吼,叫他们离竹苑远些,别毁了我竹苑的东西。”不羁大手一挥拿起茶杯细细的品尝,这是他小徒儿亲自采摘做成的茶叶,他可不能辜负小徒儿这一片好心呢。 绿衣少年憋憋嘴,换了个姿势站着。 “嗯...院子外面那棵于桑树已经毁了。” 不羁的手微微一顿,正要起身,随即想到什么。 “既如此,你再仔细看看,可还有什么毁了的,一并记上,随为师去未央阁要银子去。” 绿衣少年一抬眉,要银子?竹苑何时差过银子,难道不是想去看那个刚刚进谷的小师妹? 见身后没有回应,不羁缓缓回头。 “嗯?” “是,师傅,绿末这就去准备。” 绿末踩着散漫的步子朝着朝着竹苑药仓而去,问他去药仓干什么?呵呵..... “顺便去药仓拿几瓶上好的疗伤药。” 身后传来不羁淡淡的吩咐,绿末抖抖肩,意料之中。 “是。” 雪央师徒二人打得如火如荼,未央阁里却是一副“师友徒恭”的画面。 早在不羁师徒二人进未央阁时,官月阳便已起身出去迎客。 “月阳见过不羁师叔,见过绿末师兄。” 不羁看了眼身后绿末,大袖一挥,朝着主堂而去。 绿末上前拿出两个绿色瓶子递给官月阳。 “这是师傅为白锦师兄准备的伤药,师弟记得给白锦师兄擦上。” 官月阳接过瓶子一愣。 “上次师叔不是给过一些么?怎么又...... 话还未完,官月阳猛地抬起头来。 “师兄又陪着师傅去过招了?” 绿末随意点点头,懒散的跟着自己师傅而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