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一直重复着‘算了吧’这三个字,也不知道他做了一个怎样的梦,所以一直在告诉自己说‘算了吧’。 “安明,你醒醒,喝点酸奶,醒醒酒你会舒服一点。”我轻轻叫着他。 “我没醉。”他竟然清楚地回答了这么一句。 当然了,没有一个喝醉了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说自己没醉的人,那恰恰说明是醉了。 —— 试了几次,我这一米六五的小身板要想将一八七的大高个弄上沙发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有些佩服罗怡了,她竟然能将安明从车上扶到电梯,再扶到这里来,真是神人啊。 不过那时安明可能意志还有几分清醒,自己能迈动腿,所以才容易扛住他,现在安明已经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了,自然难度就加大了。 我只好找了毯子铺在地上,然后推动安明翻身,让他滚到了毯子上,然后我再抱了毯子给他盖上。既然搬不动他,那也只有让他睡在地上了,还好地上有羊毛地毯,倒也不凉。 我盘腿坐在他旁边,就这样看着他。我不敢走开,我但心他晚上醒来会口渴。要喝水什么的,我也好伺候好他。 他的确是喝得有些多了,脸色苍白,微微还有些泛青。他这么大的酒量喝成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让他醉到这种程度。 客厅里空调温度我调到很高,不但不冷。而且还有有点小热。困意慢慢袭来。我倒在他旁边,闻着他的一身酒味,慢慢睡着了。 半夜里听到有响声,我起来一看,安明正在拿着酸奶咕嘟咕嘟地喝着呢。 “你醒了,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我问。 “感觉没喝多少啊,可能是喝杂了,竟然醉了,真是奇怪,那点酒应该醉不了我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安明说。 “我倒没担心,可辛苦人家罗怡了,她把你扛进来的。然后你翻到地上了,我扶不动你,只好让人睡地下了,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说。 “是这样哦,今晚有个应酬,大家要求带女伴,你没空,我就带了她去了。别生气哦。”安明说。 “不会,你现在清醒一些了,我扶你到床上睡去吧。”我伸手扶他。 他扶着我走进了卧室,说头疼得厉害,让我帮他按一下。和他相处这一段时间以来,倒也学到不少医学知识,至少头疼按哪里是知道的了。我慢慢地给他按着,他就又再次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明已经洗过澡了。正在用毛巾擦头发。 他是真恢复得快,已经神采奕奕了。“稍等,我马上给你做早餐。昨晚辛苦你了,还让你闻了一夜的酒味,我向你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喝这么多了。” “没事,男人应酬偶尔喝多也是正常的嘛,这没什么,你不用想太多。对了,记得打电话向罗怡致谢。”我竟然又提起了罗怡,可能还是自己内心的鬼在作祟。 我肯定是会有些吃醋的,因为如果昨天晚上我没有在这里,那毫无疑问罗怡就要在这里过夜了,然后会发生些什么,鬼才知道。 安明可能是觉得自己理亏,没接我的话,到厨房做早餐去了。 这人就是狡猾,得理的时候是绝不退让的,但理亏的时候,他就装怂,好歹不接招,让你想发火也发不起来。 安明可能是昨晚没吃什么东西,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大块面包,还吃了一个煎蛋,外加一杯咖啡,一杯牛奶,这几乎是他平时两倍的食量了,看他吃得香,我也被带动起来吃了不少。 出门之前,我把那张旧照放到了我的包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