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未必是好事。 但这两个理由不能对许攸宁说得。知道他现在对叶蓁蓁正在情浓时, 说了这些只怕他也不明白, 那她这个做娘的少不得就要替他们两个着想。 想了一想,就说道:“也不是我拦着不让你们两个现在就成亲。主要是,你也知道,当初到了这嘉宁府,蓁蓁就是以男装示人的,我对外也只说她是我儿子, 便是你林大娘我也瞒着没让她知道。这要是现在就让你们两个成亲,要么大家都知道蓁蓁是个姑娘家了,往后她不得以姑娘家的面目示人?但你也知道,蓁蓁的这相貌,要是换了女装,走出去,遇到那不怀好意的人,只怕就是一场祸事。咱们现在又无权无势的,要是真有个什么事,连个法子都没有。要不然就只能让你们两个人暗中偷偷摸摸的将这亲成了,白日在外人面前蓁蓁依然以男装示人。但这成亲是女人一生中的大事,且一辈子统共也就只有这么一次,难道你就忍心这么委屈蓁蓁?所以我想着,不如你现在好好读书,明年的乡试你若是能中了,咱们就离开这里去京城。到时你若是会试,殿试也都中了,有个官职在身上,蓁蓁再跟你成亲,她就是个官太太,走出去还能担心有人打她的主意?到时你们两个再成亲也迟。” 叶细妹之所以这样提议,一来是想激励许攸宁,让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千万不能因为情爱耽误了前程,二来,等到后年春天,叶蓁蓁也年满十五及笄了,是可以成亲的了。 就是担心许攸宁会不同意。毕竟算下来,就相当于他们两个人的亲事要推迟一年多了。这让他们两个人天天对着,特别是许攸宁,十九岁,是足可以成亲的年纪了,他能忍得住? 所以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但是没想到许攸宁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好,儿子听娘的。” 他自然也明白叶细妹心里真实的想法,也知道在要和叶蓁蓁成亲的这件事上他有些急切了。 最重要的是,他会给叶蓁蓁一个隆重体面的婚礼,怎么舍得委屈她连跟他成亲都要偷偷摸摸的。 他们两个应该光明正大的成亲,走出去的时候他要牵着叶蓁蓁的手,笑着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妻子。 叶细妹一颗心放下来,笑道:“这样就最好了。” ...... 急急流年,秋去冬来。红梅枝头犹在,迎春花已开。随后玉兰,桃花,海棠次第开过,清明又到。荼蘼开尽,春归无觅处,池中荷花徐徐绽放。等到荷花凋零,桂花含苞之时,乡试也开始了。 乡试放榜之时因为正是桂花开放之时,便称之为桂榜。 许攸宁的名姓毫无疑问的就在桂榜上,而且赫然便是第一名解元。 对此叶细妹和叶蓁蓁都很惊喜。 两个人都知道许攸宁的学问很好,考中个举人应该是可以的,但是都没有想到他会考个头名解元啊。 一时不说左邻右舍都纷纷的过来贺喜,就是他们的小饭馆也是每日门庭若市。 好些家里有准备参加举业的学子,听得说这家小饭馆是今科解元家的,又听得人说许解元在家经常吃他娘包的馄饨,就只以为这些馄饨很了不得,纷纷的慕名过来要吃一碗馄饨,好沾一沾喜气。 于是自打放了榜之后,叶细妹的这小饭馆竟也不用卖其他的小菜饭食了,只专一卖馄饨就够了。而且每日卖出去的馄饨都是以前的三四倍。 蔡正业有一次还跟叶细妹开玩笑说,就连他们这些老主顾想要来这里吃碗馄饨都要提前打个招呼才行,若不然排队都不知道要排多长时间。 李教授和叶星华被杀害的案子钱知府到底还是查不出一点儿头绪来,上司大为光火,一封奏章上奏吏部,又细论起这些年钱知府在任上的不作为,经由吏部一番裁定,便将钱知府做撤职处理。 等到吏部文书到达嘉宁府之日,吏部也另遣了一个人到嘉宁府就任知府,钱知府纵然心中不敢,但也只得乖乖向新任知府交出官印,交割府内所有事项,然后打点收拾行装灰溜溜的回老家。 听得蔡正业说,因为钱知府在任上捞的银钱实在不少,虽然他自以为伪装的很好,但也不知道怎么被人给打探到了,在他回乡的路上竟有一伙蒙面的强人抢了他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和不义之财。 还因为钱知府这些年在任上也没少做颠倒是非,收钱栽赃嫁祸的事,不晓得惹恼了哪位强人,说了一句恶有恶报这句话便一斧头砍倒了钱知府。他的家人虽然侥幸逃脱,也去报了官,但听得说那伙强人极厉害,当地官府也不敢出兵去剿,于是这件事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只是个被朝廷革了职的官员,也实在犯不着为这样的一个人兴师动众的。钱知府的家人也没有法子,只得哭哭啼啼的收拾了钱知府身首异处的尸首,运回老家安葬了。 叶细妹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恨恨的说了一句该。 当时要不是叶蓁蓁执意坚持,豁出性命据理力争,只怕这位钱知府真的想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