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发红,深呼吸说着,“没事,我好像打错电话了。” 霍瞿将手机举在眼前,屏幕上显示已经挂断,他怀疑的皱起眉头,打错电话,还能张口就喊他「外公」? 另一边,赵嫤穿着高跟鞋,直接跑进他的书房,不顾弄乱桌面的翻找着,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她纤细的身形在窗前如同剪影。 纸张哗哗作响,什么收购策划案,什么霍氏企业股份承认书,她一股脑的抓起来,甩出去! 可惜,那些纸,太轻,它们徐徐飘落,带着风的声音,像黄昏下盘旋的白鸽,她越是用力抛出,越是感觉无力。 赵嫤扶着这张皮质的办公桌,颓然的坐下,再次拿起手机,她声音极轻的说,“陆琛,我再问你一遍,不……” “你是不是被我外公收买了?” 得到回答,她垂下手臂,目光定格在桌上和地毯上,那从窗外印进来的,有颜色的框,难怪诗人有一双黄昏的眼睛。 已经出离愤怒,剩下众叛亲离的孤独感,不是应该相信谁,而是能够相信谁的无助。 无意间,她视线触及那没有完全合上的抽屉,疑惑的蹙眉,她伸出手去缓缓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块被拆解的手表,仿佛时间跟随它静止下来,唯独微风吹拂着窗帘。 ☆、第29章 生病 门是虚掩着,宋迢眉间轻蹙,握上门把缓缓推开,没有灯光照亮的大厅,只有在窗外繁华迷醉的夜空下,能够看清家具的轮廓,一切沉静如死寂。 他打开卧室的门,空无一人,深眸微沉。 走进餐厅,随即看见那抹纤瘦的身形,缄默的坐在餐桌旁。 “怎么了?”宋迢说着,迅速把餐厅的顶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赵嫤不适应的闭了下眼睛。 而此时,宋迢看见的,是她脸色惨白如同素纸的病态,他三两步上去,伸手将她垂落在脸上的碎发拨开,掌心贴上她的额头。 赵嫤也不反抗,任他那微凉的手按在额间,听着他很低的声音说,“……有点烧。” 这一刻,她脑海里闪过许多凌乱的想法,包括李然的话,要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管是报复也好,讨回公道也罢,伤害的是她眼前这男人。 “先回房间躺着。”宋迢握住她的胳膊,准备扶起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赵嫤低下脑袋,把手机的相册点开,嗓音有些虚弱的开口说道,“我今天……向别人要了一张照片。” 宋迢看着她将手机屏幕翻过来,那张照片里的人是他,仔细一点说,是他在熟睡时被人所拍摄,但他并不知情,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张照片。 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就没有搞懂情况似的,赵嫤把手机收回去,有几分赌气的问着,“你不准备解释一下?” 宋迢抿着浅色的唇线,无奈的笑,“也要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严肃的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赵嫤蹙着眉问道,“你不知道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她那张小脸苍白着,还紧抿嘴唇,宋迢心疼敛了笑意,果断的摇头。 “那你认识华玉吗?认识她妹妹吗?” 宋迢顿时恍然,眼底流过的思量沉寂后,看着她,“我长话短说,听完你乖乖去床上躺着。” 赵嫤定定的盯着他。 “华琼曾经是我的助理,对我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所了解,她向我表示过好感,被我拒绝了,我担心这会影响到她的工作,所以将她调离,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她可能存在精神疾病的问题。” 宋迢平静的陈述,却把自己拖进过往的场景中,那些记忆就像腐坏的食物,每当想起,他就会逼迫自己遏制呼吸。 那时,艾德走来他的办公桌前,向来沉稳的神色里,也显现了些浮躁,“宋总,又是华琼。” 宋迢搁下钢笔,扶了扶额。 华琼被调离后,不仅没有去分公司报到,而且每天打电话给他,开口就是询问他的日常,因此他换了号码。她变本加厉,不断拨打在他身边工作的同事电话,试图联系上他。 艾德紧拧着眉头,“可以起诉了,她这是骚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