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削骨如泥的大刀从沈晏衡眼前擦了过去,沈晏衡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宽大的刀面上映出他的脸,沈晏衡目光一寒,又是一个翻身给了他一脚,同时手里的剑也向着那人的右膝盖窝刺了去。 刺痛感瞬间遍布全身,那人不受控的单膝跪了下去,他一手撑在刀柄上,一手撑在膝盖上,痛苦得眉头紧锁,脸都皱成了一团。 “你有力量,但光有力量是不够的。”沈晏衡一向不多废话,只是他发现这个人和最初的他有点相似,也都是以一身的蛮力为傲。 “我们……下次再战!”听起来就像是觉得沈晏衡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可沈晏衡却不给他机会,他上前去一只揪住了他的头发,然后猛的往后一扯,那人就被迫仰起了头,只是一瞬间,沈晏衡手里的剑就割了他的脖子。 鲜血如泉喷/射而出,溅到了沈晏衡的手上,温热温热的,不过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而他面前的这个人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对方的那句话绝非不是想下次再战,而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个活口可留不得。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天上扯着可怖的闪电,雷声也一阵一阵的,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脚下的积水已经漫过了沈晏衡的脚背,血水和雨水混合,越流越远。 沈晏衡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快地奔回了家。 房间里还是很安静的,依旧是那两盏烛火,沈晏衡轻手轻脚的准备伸手去拿屏风上那套干净的白色衾衣。 屏风后面的床上,却不轻不重,清清冷冷的传出了一道情绪不明的声音:“郎君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碎碎念: 沈晏衡:鼠鼠我丫,被老婆抓了个正着呢……[面如死灰脸] ———————— 第34章 叮嘱 姜姒的声音是很清冷淡漠的, 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刚刚苏醒的模样。 沈晏衡往后退了两步,没敢去将屏风上的那套衾衣。 “我去如厕了。”沈晏衡情急之下解释道,但声音有些苍白。 “半个时辰?”里面清冷的女声尾音轻翘, 明显是不相信沈晏衡的。 沈晏衡又往后退了一步, 姜姒却继续说:“你进来的时候步子要比寻常时候重了一些,而且……” 里面的声音默了一下, 有些不开心的说:“你今天没有习武。佚?” 沈晏衡没想到是自己的这个细节暴露了自己, 但其实并不是, 而是姜姒觉得梦中的那股淡淡的雪松清香淡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变得温热了,显然沈晏衡已经离开了一会儿。 她睡不下, 翻了几个身,人还没回来。 后来她就干脆坐起来拿了一本书来看,半个时辰过去了,那个人才回来。 “为夫……睡不着, 出去吹了一会儿风。”沈晏衡转身就想开门出去。 姜姒放下书站起了身, 抬手将屏风上面的衾衣和木架上的长帕拿到了手中,然后绕过了屏风看着沈晏衡的背影说:“郎君还要去哪儿?” 沈晏衡不得不停下来,他身上的衣裳还在滴水,手里的剑被他下意识的藏在了身后。 “夫人。”他转身心虚的唤了一声姜姒。 姜姒充耳不闻, 主动走上前去将长帕递给了沈晏衡, 然后说:“睡不着还换成这样的衣服出去淋雨?” 沈晏衡接过了帕子,有些无话可说,像是个偷吃糖果被抓了包的孩子,被淋湿的衣裳, 还在滴水的头发, 看上去真的可怜极了。 姜姒轻声说:“先擦擦身子, 把衣裳换了吧。” 倘若姜姒问他做什么去了,或者姜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