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衡走的时候还顺手点燃了床边的一盏许久没点燃过的蜡,微微昏暗的软榻就变得亮堂了一些。 身旁的人一走,姜姒顿时觉得松了一大口气,她翻了一个身平躺在了床上,然后突然抬起手捂住了双颊,烫烫的。 以前都没发生过的事情,现在怎么—— 不过转念一想,沈晏衡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要是不这样才是出了问题! 姜姒将被子盖过了头顶,一次便也过去了,可未来肯定不止这一次,她心里更乱了,简直是五味杂陈的。 但是出人预料的,即使姜姒方才经历了那么一遭,她本以为后半夜估计是睡不着了,谁曾想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蒙着蒙着竟然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两刻钟2过后,沈晏衡微微喘着粗气回来了,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已经熟睡了的姜姒,眼里尽是隐晦不明的神色。 他转身顺手用洗漱台下面的一个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然后顺手灭掉了方才他点燃的那盏烛火。 做完这一系列后他才重新上了床。 姜姒睡觉是很安静的,也没有乱动的习惯,沈晏衡习惯性的想将她揽进怀里,可手悬在空中他又愣了一下,想到刚刚才发生的事情,遭罪的不还是他自己吗?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却往姜姒的身边凑近了一些。 这一夜沈晏衡是做了很多个天花乱坠的梦。 . 这天沈晏衡起得比平时哪一天都要早,姜姒醒来的时候身边都凉透了。 白芷跟她梳妆发的时候说,沈晏衡一大早就去习武了,练得比平时多了半个多时辰,然后才去的宫里。 姜姒立马就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她神色很明显的慌乱了一下,不过好在白芷没看得出来。 她继续喋喋不休道:“吴管家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夫人一会儿便去掌掌眼吗?” 姜姒应了下来,这时白芷也给她戴好了最后一个发饰,看上去倒是还贵气了好多。 白芷扶着她站起了身,然后去收姜姒昨夜换下来的衣裳,整理的时候她突然惊讶的问:“夫人,你昨日穿的里衣呢?” 姜姒看了一眼,也没记得昨晚放哪儿了,就对白芷说:“兴许是掉哪儿去了,你好好找找。” 白芷连忙称是。 结果不等白芷找到,屋外面吴叔又敲响了房门:“夫人,东西已准备妥当,您来掌掌眼看看是否齐全,齐全了老奴就将东西装上马车了。” 姜姒只好对白芷说:“先不找了,我们先去看看准备的行李如何了。” 白芷也只有作罢,跟着姜姒离开了。 . 姜姒依着吴叔给的一张纸校对行李,什么御寒的衣服,上京的点心都带了很多,她没看到沈晏衡的那把长/枪,她就问:“家主的那一把红缨枪呢?” 吴叔恭恭敬敬的说:“家主的那把长缨枪是能够拆卸的,这会儿已经卸好了装起来了。” 既然如此姜姒就没有多问的了,她点了点头把那张纸递了回去,这时吴叔突然冷不丁的说:“夫人,家主疼爱您,您也要疼爱家主才行。” 姜姒清冷的眸看了他一眼,吴叔确实给人面善的感觉,不过说些话却是她不大爱听的,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姜姒还是点了点头回应:“嗯。”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白芷在后面急急忙忙的追了上来。 她做了丫鬟,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姜姒这会儿脸色不好,很显然是被吴叔的话惹到了,于是她就在旁边解释说:“夫人,吴叔是老管家了,他说话可能确实不好听,不过人心却是好的,您不要往心里去。” 姜姒冷冷的嗯了一声,脸色却还是没有缓和好多。 “瞧瞧我的夫人因为什么不开心了?”在去寝房的路上,沈晏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出来。 昨晚的事情一下子就涌上了头,姜姒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就是一种微微尴尬的模样。 白芷欠身恭敬的喊:“家主。” 沈晏衡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白芷就弯着腰身慢慢的后退了出去。 “郎君回来了。”姜姒正了正神色。 沈晏衡笑了笑,他穿着红色的官服,戴一顶黑色乌纱帽,笑起来的时候儒雅有风度,最是吸引人的。 “夫人一早上因为什么生气?”沈晏衡弯了弯腰,尽量和姜姒平视问道。 姜姒摇了摇头,她倒是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她生气只是自己没想明白。 “郎君快些去换衣裳,要用早膳了。”姜姒催促了他一声,想转移话题。 沈晏衡倒也没继续说这件事了,但也没急着去换衣服,他神秘的对姜姒说:“夫人,先不急,你猜圣上今日允诺了我什么??” 姜姒看着他欢喜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有好事,“郎君不妨直说,妾身哪里猜得到。” 沈晏衡嘿嘿一笑,“也不是允诺我一个人的,他说如果我能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