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发热的脸颊,该怎么办,现在偷瞧他一眼都觉得幸福到不行,她也太容易知足了。待脸上的热度被风冷却他早就走远了,她起身慢慢往回走。铃铛提着灯笼迎了上来,见商遥抿着嘴角想笑却又不敢放肆笑的模样,心中有几分了然,她犹豫片刻,还是出言提醒道:“凉王视娘娘为禁脔,您对谢大人……” 商遥不禁敛了笑容:“我有分寸的。” 商遥回到房间,对着镜子又揉又捏又搓,她皮肤白皙,而且很敏感,搓揉了一会,脸上便出现红痕,唉,老天爷赐给了她这样一张脸,她却只能选择□□它。 第二天,商遥顶着一张“过敏”的脸前去施粥,前来领粥的百姓们见到商遥这样都有些吃惊。 铃铛在一旁劝道:“娘娘,您脸上的红斑本来就没痊愈,又因水土不服过敏得更加严重,您要是再不好好休息,脸上落下瑕疵可怎么办?” 商遥摇摇头:“没事,又不疼不痒的。” 铃铛:“可是奴婢看了会心疼啊。” 商遥道:“跟受灾的百姓比起来,我这哪算得了什么,我看到他们才心疼。” 围在一边的百姓顿时被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有些泪点较低的大妈还悄悄抹起泪来。商遥有些不好意思,她心疼灾民是真的,只是手段不太光彩,这样骗他们的眼泪。一抬眼,发现谢绎坐在树荫下,一副懒散的姿态,她冲他笑了笑。 夜深人静,商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谢绎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心情激动得有些睡不着觉。一手捂着胸口,这种砰然心动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她断定他对她是有意的,否则不会三番两次帮她,甚至不惜背上欺君之名,想想都觉得分外甜蜜。 躺在小榻上的铃铛听到动静,暗笑着摇了摇头,想说话,终是没有出声。迷迷糊糊刚睡着,眼前陡然一片亮堂。她睁开眼,外面不知哪里来的火光将室内映得十分亮堂。 这、这是哪里起火了? 她起身欲看个究竟,倒是商遥先她一步起身,显然是根本没有入睡。 商遥一把拉开房门,只见行宫的东北方向通天的火光将暗沉的夜劈做两半,一面静夜无声,星河璀璨,一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大半个行宫被火光映得亮如白昼。 这火……尾随在她身后的铃铛惊呼道:“好大的火!是有人纵火吗?”她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惊惶,“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商遥一把拉住铃铛的手:“我们先去找谢绎大人。”两人拉着手疾步往外走,刚转出院门,迎面撞上一人,他身后是滔滔火光,脸被映得通红,正是谢绎。 商遥这才舒了口气:“我正要去找你呢,发生了什么事?” 谢绎神情凝重:“这火是周太守命人点的。” 商遥愕然:“发生什么事了?” 谢绎道:“娘娘请随我来。” 一路随谢绎登上城楼,这个城楼是南郡城的最高处,此处可俯瞰全城景色。夜风在城楼里穿梭,城墙上聚集了不少官员。 这些官员除了周太守出淤泥而不染,其他人大都是在官场浸淫已久的,说话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拍马屁也拍得不着痕迹。商遥遂没再往前走,在某一处垛口停了下来。 谢绎指着东边某一处说:“娘娘看那里。” 商遥顺着他所指望过去,只见遥远的东方天际冒出滚滚浓烟,与此处的烽火遥相呼应。她冷不丁想到了古代用于传递军情的烽火台,这是……她难掩震惊:“是有战事要发生吗?” 这时,众官员纷纷围了上来,还未见礼,商遥道:“非常时期,那套繁文缛节就省了吧。”那些官员尴尬地站在那里。倒是周太守不拘小节,道:“这里不安全,臣立即派人送娘娘回梅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