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轻哼了一声,大不了,她就跟苏倾璃凑凑活活过了。 实在不行,天天顺那只蠢狐狸的毛也不失为一种快哉的生活。 容轻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我先去的圣元。” 君慕浅挑眉。 “然后发现,你并不在。”容轻淡淡,“我看了一下,发现你是来这里了,所以也便来了。” “看了一下?”君慕浅有些意外,“你怎么看到的?” 这可是二十多天前的事情。 容轻“唔”了一声,嗓音温凉:“记不大清了,好像是跟别人曾经学过的一招,可以让短时间内的画面重现。” 君慕浅闻之一震,她眼眸深眯:“轻美人,你老实和我讲,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公仪墨和沉夜,似乎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来历。 她见过他出手,但没见过他用灵根。 有些事情似乎抓住了,却很是虚无缥缈。 容轻深着眼眸看她:“我是什么人,你在意么?” “不啊。”君慕浅摇了摇头,“对我来说,你只是你,容轻而已。” 容轻微微一怔:“只是我么……” 这么一被转移话题,君慕浅就把要问的事情给忘了。 她歪了歪头:“所以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嗯。”容轻这一次却是答道,“是来找你的。” 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又续道:“看看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君慕浅:“……”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为什么清醒之后的他,反而不会说好话了呢? 难道说,他隐藏的一面太深? “轻美人,你果然不解风情。”君慕浅放弃了,她嘀咕一声,“我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和你赌了呢。” 她就算是和一块石头去赌,她也不该找他。 果然是美色惑人,千不该万不该,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过——”容轻仿佛没有听见后面那声嘀咕,他慢悠悠道,“没想到,你倒是挺快活。” 不仅吸引了一只九尾天狐,还把向来残暴的虺蛇给迷住了。 容轻拧眉,为什么提起这个,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君慕浅没答,她也不知道脑子怎么转了一下,突然问:“你当时真的把灵柩灯给了苏诗阮?” 闻言,容轻神色微顿。 他好不容易把那个碍事的人给弄走了,怎么这个时候又被提起来了。 早知道,以前就应该让暮霖杀掉,也省的惹出这么多祸端。 “不是。”容轻眸色凉寒,浮着浅浅的杀意,“我没有把灵柩灯给她,我给的是她的弟弟苏庭清。” 他看着她:“我和苏庭清相识,当初离开华胥之后,托他保管。” 话罢,又道:“苏诗阮,什么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苏庭清,他连苏诗阮的名字都不会知道。 君慕浅一怔:“那她的手中怎么会有灵柩灯的灯丝?” “偷盗罢了。”容轻微微阖眸,“这对姐弟的天赋都不出色,也就止步灵尊,无论如何,活不到现在。” “真正建立圣元王朝的,是苏庭清,不过,他无意于权势。” 君慕浅微微点头。 想必是苏诗阮趁着苏庭清不注意,将灵柩灯的灯丝剪了下来。 毕竟,若是拿走一盏灯,动作会太大。 苏庭清既然对王权富贵没有念想,这也让苏诗阮着了空子。 果然,像苏诗阮这种没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菟丝花,怎么可能有那种迫力让他人臣服?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苏庭清早早死去,苏诗阮却靠着御痕活了下来。 还真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