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物,若说他是太子,其实没有什么可不信的。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他说的,是事实。更何况,他也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只不过,从内心里,漪乔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其实,她早就猜到少年有意隐瞒了身份。只是,却不知道竟是这样的身份。 不过,她并不怪他。毕竟,当初她之于他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没有据实以告,说起来其实无可厚非。而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更加可以理解了。 他是皇室中人,是储君,处于权力的中心,生活在世界上最复杂的地方,若说没有一点防人之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她承认自己心里因此而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话又说回来,她当初还不是也没说实话?所以如今她没有立场来责备别人。 似乎是看出了漪乔在想什么,少年漫声道:“那时知道这些,对姑娘没有好处——另外,这些日子下来,姑娘也该知道云公子其实没有并那么差劲。” 漪乔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她也同样想到了这里。她当初骗他说自己逃婚离家出走是怎么说来着?“只因父母逼迫漪乔所嫁之人,形容丑陋,邋遢鄙俗,漪乔不堪忍受……”想到那个风轻云淡、白衣胜雪的出尘身影,她不由觉得好笑——这谎扯的,真不是一般的没水平。 从他这一句话里,漪乔听出了三层意思。 其一,提醒她当初也没有坦诚相待,大家彼此彼此,相互抵消;其二,墨意就是“云清公子”,是云老夫人的祝寿宴背后最大的焦点,是张峦夫妇努力想要攀附的对象;其三,她这几日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古朴华贵的乌木圆桌两侧分别摆放着两把椅子,显然是事先为他们二人专门准备的。 少年施施然入座,与漪乔两侧相对。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严肃。 漪乔轻轻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上了谈判桌一样。 少年动作优雅地沏了两盏大红袍,而后微笑着将其中一盏摆在了她面前。 一时间,这种岩茶珍品所特有的兰花香便一丝一缕地萦绕开来,清雅馥郁,意蕴悠远。 “这次来找姑娘,是想要……想要姑娘下嫁于在下。” “噗——”漪乔不受控制地将刚呷的一口茶全数喷了出来。 少年轻勾嘴角,神情依旧从容自若,还很是善解人意地递了一条雪白的丝绸帕子给她。 古朴华贵的乌木圆桌两侧分别摆放着两把椅子,显然是事先为他们二人专门准备的。 少年施施然入座,与漪乔两侧相对。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严肃。 漪乔轻轻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上了谈判桌一样。 少年动作优雅地沏了两盏大红袍,而后微笑着将其中一盏摆在了她面前。 一时间,这种岩茶珍品所特有的兰花香便一丝一缕地萦绕开来,清雅馥郁,意蕴悠远。 “这次来找姑娘,是想要……想要姑娘下嫁于在下。” “噗——”漪乔不受控制地将刚呷的一口茶全数喷了出来。 少年轻勾嘴角,神情依旧从容自若,还很是善解人意地递了一条雪白的丝绸帕子给她。 漪乔手忙脚乱的接过丝帕,又给自己顺了顺气,才慢慢缓过气来。 “姑娘,”少年抿唇一笑,“姑娘莫要过于激动。” “咳咳咳……” 她觉得自己又有些岔气儿了。 一番折腾下来,漪乔白皙莹润的脸颊涨得通红。 她抬起头,哭笑不得地看向他:“右公子这是和我开的什么玩笑?!” “这不是玩笑。”少年也不再逗她,神情逐渐转为认真。 他此时早已卸下了易容,恢复了原本的面貌。精致绝伦的五官,优雅清华的气度,一双眼眸清湛之中流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