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两人都裸着身体,严慕捏住她的肩膀,声音阴测测,“就到这里?” 赖思归垂下眼,扯了一下嘴角。 三天后,江林同城新闻爆出一则骇人的新闻,环岛路某知名会所发生恶性伤人事件。受害者双手被人扎断手筋,腹部严重受伤,身上头部及其他地方有多处伤口。 警方随后介入,据调查受害者伤口不规则,非刀具所伤,经鉴定为碎口玻璃和高跟鞋重力击打所致。 被人发现时,受害者大量失血,躺在血色的凤凰花下,已经昏迷多时。 现场流传出来的照片血腥骇人,加上受害者的富二代身份及作案者手法残暴,微博、论坛涌现各种猜测,甚至有高人根据作案手法分析作案者的心理和目的,一时间这个案件在江林引起诸多关注。 她作为案件最大嫌疑人,在导师办公室被警察直接带走。警车开着鸣笛从校园呼啸而过,她成了江大人人皱眉不耻说起的谈资。 赖思归抬眸看着严慕的眼睛,放在肩上的手居然在轻轻发抖。他偏过脸,眼睛直直盯着窗帘的花纹,一动不动,半晌没有说话。 严慕的侧脸紧绷,捏着她肩膀的手用了大力。赖思归闷哼一声,沉默地忍着。 他的喉结速度很慢地滚了一下,赖思归甚至可以看见腮帮子上根根分明的骨架,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你在担心什么?”赖思归冷淡道,“如果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会选择让他从此不能人道,而不是挑破两根手筋这么简单。” 严慕蓦地回过头看她,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赖思归冷笑,“我说……” 她的声音被打断,身体猛地被抱住,整个人被揉进宽阔的胸膛。 一室寂静。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何必说这些激我。”他的声音很低,沉沉的听不出情绪,头却侧过去泄愤似的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脖子。 赖思归的眼睛转了转,望着天花板,有些发涨。 深夜里,那片火红的凤凰林,树枝像骷髅一样布满天空。她目龇欲裂,眼睁睁看着保安被那群公子哥儿打发走,挣扎着被拖进黑暗。 “不是我干的。”赖思归挣开严慕,“你信吗?” 严慕紧抿着唇,目光湛湛地看着她。 早晨□□点,大片明亮的光从敞开的房门涌进来,停在半路地板上,照亮半间卧室。阳光到了飘窗边,只剩柔和昏暗的光线。她的脸隐在昏暗里,近乎执拗。 他只有一个字,“信。” “不要轻易说这种话。” “不是你的责任,你不会担。”严慕说,“赖思归,我也有自己的判断。” 赖思归一怔,“你觉得我不会还手?” “你会,但你不会下那种手。” 赖思归别开眼,慢慢咬住唇。 严慕的指腹摁在她唇上,轻轻撬开她的牙,几颗牙印清晰地印在上面。他抚过去,静默片刻,把毯子重新裹到她身上,“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把每个细节都告诉我。” 赖思归摇了摇头,又露出那种自嘲的笑。 整件事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她作为当事人,至今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定了罪。 寂静无声的深夜,那些公子哥儿高声喝彩的声音被锁进门后,李震近乎癫狂地把她拖进凤凰林,将她按到树干上。 赖思归捏住手中的玻璃,趁李震动手解裤子,反手扎进他的手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