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目却是充血地瞪着那棵松树,仿佛要把它给瞪穿。 要不是那只女鬼,我就不会经历刚才那般的诡事;要不是她,我就不会在慕桁面前那么癫狂;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觉得自己好脏。 我叫着,嚷着,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再次决堤。 心底的委屈与惧怕,再一次的涌上心头。 慕桁,慕桁…… 我一遍遍呼喊着身前的慕桁,寻找着他身上浓厚的安全感。 略带冰凉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我听到他用着一如既往的凉薄声说出了温情肆意的话。 我在,一直都在。 慕桁说这些话的时候,冰冷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瞪着那棵曾被红衣女鬼当作掩饰物的松树,仿佛要用眼睛将他射穿。 钱顺儿,出来! 慕桁忽然冲着另一个方向叫了声。 他冷寂的声音在夜里,尤其是在氛围阴森的乱葬岗里,显得格外的瘆人。 要不是我埋在他的怀里,或许已经被吓得浑身战栗到脚软。 我都这样了,何况是胆子并没有多大的钱顺儿。 一直躲在一旁观看的钱顺儿,听到慕桁冰冷的声音,吓得腿都软了,摇摇晃晃,勉强地蹒跚到慕桁的跟前。 少爷,这黑灯瞎火,又是在乱葬岗附近,声音那么大,把我吓死了,你可就没人给你跑腿了。 钱顺儿哭丧着脸,朝着慕桁呲牙咧嘴,说得有多伤感就有多伤感。 可我和慕桁都没有搭理他的独角戏。 我试 不搭理他是因为心底难过,没心思给任何人抱之同情心。 而慕桁是直接忽略他的抱怨,直截了当地派钱顺儿顺着那棵松树去寻找红衣女鬼的踪迹。 什么?让我去找女鬼,少爷你有没搞错,就我这点出息,给你跑腿装逼还行,去找女鬼,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 钱顺儿一听要他去找女鬼,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爬在地上停尸抗议。 面对钱顺儿的抗议行为,慕桁直接抱着我从他背部跨过,结结实实地让他挨了我和他两个人的重量。 哦,要死了,要死了! 钱顺儿两眼一翻,做诈尸状。 听到钱顺儿凄凄哀哀的声音,我不得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背上还真是留下了一只黑色脚印。 我皱了皱眉,钱顺儿毕竟是自己人,搞不明白慕桁突然逮着钱顺儿发什么火。 慕桁,钱顺儿是无辜的,他不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被慕桁冷声打断。 管好你自己就行。 慕桁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青花瓷模样的袖珍小玉瓶,扔到钱顺儿的背部,收好法器,助你毫发未损收服她。那女鬼修为不高,又被我打伤过,让你去对付,死不了。 啊?传说中能收天下白鬼的法器――青花玉瓶,少爷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法器给我,真是对我好好,哈哈! 钱顺儿得到法器,一改刚才的孬样,如获至宝的抱着玉瓶一顿猛亲,就跟捡到宝贝一样手舞足蹈。 我无言地看着钱顺儿腰不酸腿不疼,还一个劲儿乐呵的钱顺儿,忽然觉得刚才的自己傻极了。 还不快去找。收服不了,别来见我。 慕桁嫌弃地睨了眼傻瓜一样笑闹的钱顺儿,催了一句,转身就带我离开。 当务之急,回去最重要。 转身那一刻,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发现,黑暗中有个‘人’正紧紧地盯着我。 与此同时,我的左耳耳后,一圈诡异的绿芒闪烁不定,似乎在昭显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当我和慕桁回到刘大叔家里的时候,慕桁放下了我。 我没多想,下了地就径直地往自己的客房走。 突兀地,慕桁冷肃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绿眼印记,僵尸烙印。 慕桁说话的功夫,身影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他的胸口贴着我的脊背,几乎毫无缝隙。 可我关注的却不是却不是我们之间的贴合度,而是耳根后火热的视线。 什么是僵尸烙印? 我疑惑地扭过头,这一扭头,差点亲上慕桁的嘴唇。 我的脸色一红,却在听到慕桁后面的话后,面色骤然变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