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位置,让她站在自己前面一点,而自己在后面看着王思婉。 王思婉同余学清还有杨静打了声招呼,笑眯眯的问道:“刚刚在聊什么啊?是不是在聊考试题目?” 余学清点头,“是啊,还好当初跟你借了那些书来看,不然这次考试我肯定是一头雾水的。” 杨静看了余学清一眼,没有说话。 她是没看那些书的,她看的书是让她家里人寄过来的,其实余学清让她看王思婉送来的书来着,但她堵着一口气不看。 刚刚余学清和许安聊天的时候,俩人就说起有好几道题那些书里都有,书里有不少重点也在试卷上出现过。她挺后悔的,因为这次她考得一般,有不少都是连猜带蒙写上去的答案。 想到这,她内心惶恐,刚刚余学清的语气里都是胸有成竹,会不会?余学清考上了,而她没考上? 越想越心慌,她不由自主的往余学清那儿靠近了一些,像是紧紧粘着他一般。 而余学清,他的话一顿,稍微侧过头看了杨静一眼,见她眼神惶恐脸色煞白的样子,不由得轻轻蹙起了眉毛。 这是怎么了? 王思婉他们也发现了杨静的异常,只当她可能是没有考好。王思婉不算担心,因为知道剧情,杨静确实没考好,还和余学清爆发了一次吵架,然后俩人就去了不同的学校,天南海北,直到大学毕业,重新碰到的时候,才在一起的。 其实在王思婉看来,那会俩人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余学清终究还是觉得对不起杨静的,而杨静也旧情难忘,在一起也水到渠成了。 几人顾虑着杨静,就刻意收了话题,没有再聊这些考试的事,而是聊起了庄稼地里的琐事。 上了车之后,王思婉和许安坐在一起。 王思婉很自然的将头靠在许安肩上,而许安也为了让她靠得舒服一点,特意往下坐了些。 “累了吗?”许安把王思婉的手拉过去,握在掌心中,暖着她的手。 “没有。”王思婉乖乖的靠着许安,眼睛看着窗外,路上的景色一路飞驰。 到了向阳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站也不发车去队里了,好在大队里的牛车还在。 “牛贵叔,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呆着呢?”张巧巧上车的时候,笑着问道。 牛贵叔里面穿着棉袄,外面罩着一件羊毛袄子,腰那用粗绳系着,头上还带着一顶毡帽,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车斗边上。 听到这话把帽子往下扒拉,露出干裂的嘴来,“这不是算着你们要回来了,就想着多等一会,省得你们回去没车。”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说得他们心里都酸酸的,第六大队的知青几乎都去考试了,这会回来的人把不大的牛车后面塞得严严实实的。 这里一般都是各队的牛车停靠的地方,他们一趟车回来的也有其他大队的人。 但只有他们第六大队的牛贵叔,想到他们队的知青都去考试了,怕他们没车回去,还特意等了这么久。 而其他大队的人,只能羡慕的看着他们上牛车。他们要么就在县里留宿,明早回去;要么就在这寒冬腊月的,靠两条腿走回去。 在外面奔波了两天,大家伙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考了两天试,精神还是高度集中起来的,在晃晃悠悠的车里摇摇欲睡,女孩子们挤在一起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男人们也都垂着脑袋不想说话的样子。 外面的牛贵叔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与寒风一起,成为了大家心中对这次的高考最深刻的记忆。 到了地方,许安把钱付了,就和王思婉一道去张玉香家里。 他俩去考试了,许逸带过去不大方便,就把孩子送到张玉香这住两天,其实也是可以放在空间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