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低头扫视自己,白色丝绸睡衣让她觉得陌生,“我怎么会在这里?” “……”洛逸泽微微顿了顿,开口询问:“你全都不记得了?化装舞会的事情。” “什么舞会?”罗以熠忐忑不安地揪着枕头。 洛逸泽将掉下来的冰毛巾重新敷在她的额头上,不动声色地低声道:“这里是我家。先好好休息,你还在发烧。” - - - 阮司桀在第无数次听到听筒中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之后摔上电话,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门铃的响声几乎是瞬间让他来了精神,他飞快地冲到门前拉开屋门。 阮向暖和苏白站在门外。 “爸爸,我带苏白阿姨来见妈咪。”阮向暖兴高采烈地径直冲进屋子,跑了一圈儿没发现罗以熠的影子,有些失落地回头转向阮司桀,“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苏白饶有兴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一边审视着屋内的摆设一边走了进来,顺便在桌上的果盘里轻巧地拿了个苹果塞进嘴里,“说说怎么回事儿?” “她不见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阮司桀惶惶然地打电话吩咐着人,薄唇抿的发白,俊眉不耐地拧起,脸色差到极点。 阮向暖很识趣地闭上嘴没有多问,脸上的表情悻悻地,苏白揉了揉她的头,嚼着苹果悠哉游哉地道:“放心,你妈精得很,走不丢。” “暖暖,你回家睡觉。”阮司桀阴沉着脸,说起话来更是强硬十足。 阮向暖委屈地觑着他,眸中氤氲出雾气来:“妈妈是不是又走了?” “我让你回家睡觉!”阮司桀蓦地低吼出来,眸中映出的阴鸷让苏白都禁不住停止了咬苹果的动作。 “行了行了,你跟个孩子发什么脾气。”苏白眉眼一睨,朝门口跟来的保镖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开车,然后将已经开始冒泪花的阮向暖抱在怀里安抚,“暖暖,乖,先回去,苏白阿姨跟你保证睡一觉你妈妈就回来了。” 阮向暖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又瞄了瞄神色紧绷的阮司桀,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苏白目送阮向暖被带出屋子,松了口气,手腕一转把苹果从左手抛到右手,继续咬着剩了一半的苹果,“你搞了个仿货?” “罗歆没死。”阮司桀眸色暗沉地点了支烟,袅袅烟雾渐渐模糊了他俊美的轮廓,“但因为溺水失忆了。” 苏白咬了半口苹果诧异万分地盯着对面躁动不安的男人,半晌才开口:“你确定?” “她就算烧成灰我闻闻味儿也能知道是她。”阮司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霍地站起身,在屋内烦躁不安地踱着步子,“她突然一声不吭地消失肯定有问题,我居然到现在半点儿消息都没有。” “喂,你以前不这样儿啊。我印象里,就算真的出了天大的事儿,你也能面不改色地边喝茶边想法子,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苏白挑着眉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几乎抓狂跳脚的男人,斜斜地勾了勾唇角低笑两声,“你要是一早就这么紧张她,至于到现在这份儿上么。” “苏白你要是纯粹来看好戏的,赶紧滚!”阮司桀森寒的眸色更加幽深了几分,嫌恶地眯起炯炯的双眸,“滚滚滚!” “那我滚去睡觉了啊。”苏白的牙齿灵活地在剩下的苹果上咬了一圈,把苹果核朝垃圾桶里一丢,饱足地伸了个懒腰。 阮司桀脚步顿了顿,然后抓过外套就要去开门。 “站住。”苏白收起吊儿郎当的脸色,“你出去干嘛?” “随便找找,说不定就碰上了。”阮司桀的嗓音有些翁哑,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郁积着不耐和暴躁,“我上次也是,找了她五年没找到个影儿,随便住了家酒店就碰到她了。” “回来。”苏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的力量,她活着,你却找了五年都找不到她,可能么?” “我当然想过,肯定有人在干涉这件事情。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完备的假身份,她现在叫罗以熠。如果被我查出来是谁在做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阮司桀带着些阴戾回过身,对上苏白意味不明的眼光,“怎么?” “有个词,叫做‘狡兔三窟’。”苏白细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敲在沙发扶手上,“罗歆给自己造的假身份多得是,罗以熠是其中一个。” “你说什么?”阮司桀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一个令他的更加愤懑的念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