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若要问事,不应该是去找浮云枝上仙吗?” 云采夜和他一起将茶具棋盘放到了沐月台的石桌上,听到烛渊这么问,云采夜就为他解释道:“浮云枝上仙的确看似无所不知,但他毕竟万年来一直拘于镇魔塔中,也不算是事事都知晓。” 云采夜其实还想把烛渊好好地介绍给歩医和酒嶷一下,毕竟他想等烛渊伤好后就举行合籍大典,这算是他的终身大事……理应事先知会一下自己最要好的两个朋友。 烛渊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云采夜沏茶。 如今已值花期末,桃花树枝头的粉色花瓣纷纷坠地,柔柔地躺在清灰的石地上,烛渊和云采夜两人对面而坐,清风裹挟了些许花瓣缠绵地蹁跹过两人的衣角,落在肩头和发顶上。 虽无一句言语交流,却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稳感觉。 云采夜抬头看了一眼正专心凝视着他指尖动作的烛渊,只见他眼里满是专注和认真,不由叹了口气:“往年的桃花开的并没有今年长久,但是却没有机会好好看一次花。” 说着,他便在紫砂杯中倒出淡青色的茶水,推到烛渊面前,一瓣桃花恰在这时落入了茶盏中,在水面上轻轻转着。 烛渊笑了一下,抬手将连同云采夜的手掌和茶杯一起包住,说道:“师尊,我们可以明年再看。” “这么恩爱啊。”酒嶷一听到云采夜受了伤,没等歩医去邀他就主动跑到医谷去为云采夜酿药酒去了。他带着药酒刚和歩医到达水云阁,掀开纱帘时就听到烛渊说的话,也没错过云采夜脸上那一抹微赧的笑意。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怎么会和他的小徒弟在一起,在他心中,好友云采夜应该是仙界最循规蹈矩、守礼克己的人了,他这样的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爱上自己小徒弟的呢?还任由那烛渊在桃花苑里那样弄他…… 酒嶷一想到他和歩医上次进水云阁时看到的情景就脸红,心中不停暗道:也许那烛渊有着什么独门妖法,迷惑了好友的心智,才叫他做出这样的事来,好友那么单纯,万年来又不曾近过女色,也许他被男色迷花了眼睛……他看那好友的小徒烛渊,容貌虽然算不上精致,但好歹五官深邃,瞧上去有棱有角,一身长衫也难挡他伟岸壮硕的身材,也能算是气度不凡的后辈俊杰,不比老一辈的仙人差。最主要是听好友的话,还痴心无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在那样强大的天雷降下时冲上前去,以自身之躯完全护住爱人的。 这样一想,酒嶷又舒心了一些,可烛渊转过头把那一半受伤的脸暴露在酒嶷面前时,再联系到歩医来时的路上和说的:烛渊为救云采夜,上半身都被烧得只剩白骨之事,他又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伟岸壮硕的身材没了,棱角分明的小俊脸也没了,好友能对着这样一张脸露出满是爱意的笑容,他们俩绝对是真爱啊! 酒嶷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对云采夜道:“你小徒弟……挺好的,挺好的。” “歩医上仙,酒嶷上仙。”烛渊站起身,向歩医和酒嶷问好道。 酒嶷把药酒放到石桌上,蹭到云采夜身边坐下,看着烛渊那张脸他自己脸上也满是纠结:“别客气,你马上就要嫁给采夜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烛渊挑了挑眉,但也没有反驳酒嶷的话,只是说道:“礼不可废。” 酒嶷听到他这话面上更纠结了,心道:去你妈的礼不可废,你两个师徒乱伦的家伙还有脸在我面前提礼? 不过这话他可没有说出口,而是将带来的两坛酒打开,为在场的四人各倒了一杯,举起酒碗道:“来来来,这是我在秘境中连夜酿出上好药酒,喝了补身补肾,干了它!” 说完,他就将碗里清澈的酒水一饮而尽,对云采夜推到他面前茶水碰也不碰。 云采夜知道他嗜酒的性子,见此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唯有烛渊盯着面前这碗酒动也不动,眉间满是严肃——他在传承记忆中从未见过伤成他这样的亚犹龙吃东西,他们一般都是等身体长好了,才吃点高能营养剂补补身体。而他现在胃都没有,这些东西吃了能到哪去? “烛渊他现在不能吃东西。”云采夜也想到了烛渊现在的身体情况,对酒嶷说道。 歩医现在也知道烛渊当时拿药为何犹豫的原因,他看了一会烛渊脸上和脖颈处的血痂,准备让烛渊把手伸出来给他把下脉,但又记起他五脏六腑都没了,只能开口道:“……把衣服脱了,我看一下。” 烛渊闻言朝云采夜望了一眼,在他眼中没发现异色后便解开腰带,将衣袍褪至腰间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