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嶷摇着头,神情恍惚地说道:2“你骗我,这酒我以前给你喝过,你说的是尚可。” 云采夜:“……” “咳——”干咳一声,云采夜主动为酒嶷倒了一杯酒,“我当时肯定没仔细品尝,这酒真的不错。” 酒嶷还是摇摇头,眼神更加迷离了:“我们认识已有两万年之久,但你只为我倒茶,从不为我斟酒,说酒会迷惑人心,不能多饮。” 云采夜:“……” 将酒杯放下,云采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震惊于我今日的举动,但若是阿丑不是这幅黑糙皮囊,而是细皮嫩肉的稚婴,你肯定不会如此吃惊。” “酒嶷。”云采夜郑重地喊了一声酒嶷的名字,成功唤回了酒嶷的神智,“烛渊是我的亲传弟子,我希望你能待他如其他人一般,不要有任何偏见。” “唉……我知道啦。”酒嶷叹息一声,抹了一把脸,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圆环串铃,摇得叮叮作响,对着烛渊惨笑着说道,“来,这是你嶷叔和歩医叔一齐送你的小玩具。” 云采夜不仅样貌出众,剑术也是独霸仙界,巴结他的人数之不尽,每天都有人把奇珍异宝当不要钱的玩意往云剑门送。酒嶷自知拿不出多好的灵宝赠与烛渊,况且云采夜这样宠爱他,若是他再送些珍贵的东西,恐怕会引起云剑门其他弟子的妒忌。想来想去,便和歩医一起到凡间买了个小孩子都喜欢的铃镯。 烛渊从云采夜怀里探出头,望望铃镯,又看看云采夜,湿漉漉的眼睛十分无辜。 云采夜笑得越发温柔,揉揉烛渊的脑袋:“拿着吧。” 哎唷,看这小眼神,真软乎啊…… 得到了云采夜的准许,烛渊伸出自己的尾巴,把铃镯勾起——他的手太短了,根本够不到铃镯的。 酒嶷看见云采夜和烛渊的眼神互动,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虽然是丑了点,但是够听话,也是不错了。” “那是自然。”云采夜取下烛渊尾巴尖上的铃镯,拿在手里逗烛渊玩,“阿丑最乖了。” 算是得到了一些宽慰,酒嶷点点头同云采夜告别:“我明日和歩医再来看烛渊,今日就先回去了。” 在酒嶷走后,云采夜便抱起烛渊,向水云阁走去。烛渊趴在云采夜肩上,冷冷地看着酒嶷离去的方向,眼里半点泪花也无,根本就没有望着云采夜时的那副软乎劲。 如同凶兽一般的暗红竖瞳危险地眯起,在被云采夜摸了几下脊背后又软了下来。 云采夜将他卧房旁边的一个小暖阁改造了一下,弄成了烛渊的卧房。 他还从小金库拿了几根万年十方玄灵木,拜托天界的木工匠做成摇篮软床,用来哄烛渊睡觉,而烛渊还是蛋时用的那两块炽炙绒布也被云采夜拿了过来,垫在软床里,保证烛渊睡觉的时候不会被冻到。 “阿丑……阿丑……”烛渊被云采夜放进了摇篮软床,用软锦被细细裹好,一边摇晃着小床,一边轻声喊着烛渊的小名。 烛渊刚刚被云采夜放下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晃着两只胖爪想要抱抱,但后来见云采夜并没有离开,也就放下两只胖掌,缩进被子里,望着云采夜极为眷恋地低喊几声。 “呜桀……”烛渊的叫声细细软软的,云采夜听了后眉眼都舒展开了,眼睛微微眯起,荡起无边柔光,眼尾泛起一抹红晕,衬得整个人仿若桃花,竟有几分明艳。 这也是云采夜在他人面前不怎么笑的原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只是对你笑一下,你竟然就想上我? 但云采夜在烛渊面前却没有这个担忧,烛渊还那么小,更是他亲自孵化出来的小徒弟,是三万年来……唯一和云采夜那么亲近的人。弟子们不敢与云采夜亲近,是怕亵渎他们心目中澧兰沅芷,宛若高岭之花的师尊;其他人不敢与云采夜亲近,是怕克制不住自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