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不继续问了,他略想了一会儿,说:“还有,墙是水泥墙吗?” 白心说:“是。” “那么炸裂的时候,由于墙面坚固,房间窄小,从而积压冲击波,汇聚更大的力量……你可能会死的比较痛苦。” “苏!老!师!”白心咬牙切齿。 “我现在出门,由你来决定一个方向,凭借你所谓的第六感,确定一个方向。” “我选择……出门左转。” “那我右转,先查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开在住宅区的舞蹈教室或者乐器店,就在这附近的。” 但实际上,苏牧并未随性而行。 他走了大约三分钟,停下,轻声问:“你是在惠美超市后面的小巷被劫走的吗?” 白心说:“是,好像走到巷子中间的时候。” “地上有积水,有一点泥泞。你很幸运,上面还残留拖曳你的痕迹,鞋跟着地,形成两道小边,这说明他没有同伙,是一个人行动的。”苏牧沉思一会儿,又说:“痕迹到这里就不见了,现在出现了车轮的碾压痕迹。看行驶的方向,通往的是前面路口外的单行道。” “单行道?那不就是说只有一个方向了?” “嗯。”苏牧发动车,传来关车门的撞击声,他驱车朝着单行道唯一能开的方向扬长而去。 已经确认了方向,接下来再判断就比较容易了。 “滴滴滴。” 白心的手机忽然传来急促的声音,是还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讯号。 她急得鼻翼冒汗,不知所措。 “苏老师,我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电。” “足够了。”苏牧说。 他这样胸有成竹,总让白心觉得好受一些。他可是musol,她应该相信他。 “那你快一点,我怕万一……” 苏牧打断她的话,似乎对追踪以外的事情毫不关心。 他说:“已经驶出了单行道,现在在一个交叉路口,分左右方向,你选择一个方向。或者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白心不解。 “在路上听到的声音,风声,音乐声,或者其他什么。” 白心闭上眼睛,陷入回忆。 她当时其实并不是深眠状态,虽说昏昏沉沉,但好歹还有一点意识。 但是她有听到什么吗? 白心想了想,似乎知道口罩男曾经有在几个路口停顿过。因为她曾经因为刹车惯性前倾,额头撞疼几次。 第一个停顿点是什么地方? “人的大脑有时候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聪明,大脑会将人睡前昏昏沉沉时,或者不经意听到见到的事物储存在大脑皮层,等到画面重现时,就会产生一种并没有来过却那样熟悉的即视感。” “这个我明白,所以呢?” “所以你记得所有的声音,只要好好去回忆。” 再想想吗? 白心闭上眼,她脑中的画面跳跃,其实什么都没想到。 她忍不住联想,重现当时的情形。 那时候,她的头很疼,干涩一般,绞在了一起,挤压脑壳。 白心忍不住蜷缩成一团,她听到车水马龙的混淆声,随之,额头撞上了驾驶座的靠背上。 “砰。” 对了,她想到了。 白心迟疑回答:“好像听到有人买面,说要打包这样的字眼。” 苏牧回答:“那就没错了,我左侧是一间面馆,右侧是步行街。我往左侧开车,等我消息。” “好。”白心无端紧张起来了,她希望苏牧能成功抵达这里,然后警方也赶来拆除炸-药,一切都会变得顺利,所有人相安无事。 ☆、第十一集 现在的情况刻不容缓,白心却只能想希望寄托在苏牧身上。 她别无他法,无法触碰手机,也无法向更多人呼救。 而且看样子,警方的定位申请还没有批下来,没有具体位置,就算出动,也可能找不到方向,只能再等一等。 白心不安,却不敢打扰苏牧,影响他对事物的分析与判断。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刻意压低了,唤一下,再唤一下:“苏老师,你有头绪了吗?找到了吗?” 苏牧没回答,显而易见,是不想出声。 白心闭嘴了,她百无聊赖,只能站起来,往窗外看去。 这是似乎是较为偏僻的郊外住宅区,四周寂静无声,几户人家都关着灯。 白心死马当做活马医,大声喊:“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