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不过游戏的趣味性不一定被时代所限,重要的是两只小猫作为陪玩对象,两只小猫活泼可爱,对游戏乐在其中,游戏气氛非常好,总的体验效果极佳。 “到睡觉时间了哦。”糜稽最先放下游戏手柄,刚好在存档点结束游戏。 “诶——”x2 两只小猫磨蹭了一会,终于自觉地站起来,打着哈欠,被糜稽督促去洗漱,叮嘱他们要仔细刷牙,至少刷叁分钟,注意控制力度之类的。 糜稽的唠叨程度简直赶上基裘,幸好我单独到一边洗漱,清净。 吾日叁省吾身,睡前照例的自我欣赏,爷真好看,百看不厌,当成视频封面肯定有百万播放,我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 【很开心?】 【不要大意。】 【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么?】 镜子里的默尔丝,微笑得有几分阴谋的意味。 是,静下心来想想,确实不对劲。 有“念”的加成下,再怎么提升角色面板,糜稽的反应力和敏捷度也太超出我预想了。 是我小看了糜稽,还是我……其实很弱? 因为长期在舒适区,没有意识到? 严重的判断失误,致命的缺陷。 我的心绪一时间极为杂乱。 胸腔内心脏的鼓动越发清晰,烦躁,异常的烦躁。 原来我和糜稽是同一水平吗? 我每天的训练都是无用功。 我坚持的电疗也毫无起色。 即使换了世界,换了外壳,我依旧是个垃圾,是个废物。 我不过是个漂亮点的花瓶罢了。 我还在自以为是什么。 努力不一定有成果,付出不一定有收获,热情不一定有回应,好心不一定有好报……这些理所应当的不对等,在“现实世界”不是充分体验过了吗? 我径直回到给我准备的房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奇犽他们待在这里是安全的,我不在也没有影响,不如趁此机会结束游戏。 不能把尸体留在这里,死后失禁的状态,给小朋友们看到了多不好啊。 我得死在外面,死得干净点,恩,在大海里就不错。 从游戏背包里[取出]纸和笔,我决定留一封遗书,以免揍敌客找到我尸体以后,为了确认我的死因是不是他杀,把我的尸体仔细解剖一遍。尸体缝合线太丑了,像条蜈蚣,不想要。 写什么内容呢? “现实世界”我写过很多次遗书,有控诉的,有悲伤的,有绝望的,有感恩的,有愤怒的,有抱歉的,有遗憾的,等等等等。 大多数时候,这种行为仅仅是一种宣泄方式,负面情绪似乎能借此排出身体,通过笔尖留在纸上。 宣泄完后,如果不想继续,那就立刻销毁,如果想继续…… 结果我每次真正付诸实践的时候,却没有留遗书的想法了。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说什么都有可能被误解,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留下一句“对不起”,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假惺惺地装成无辜受害者的样子,恶心谁呢? 不恶心人了,写点内容积极的: “大家都很好,我很安心,我走了,生死自负,不必找我。 默尔丝?留” 把纸条的一角压在花瓶下,对着镜子整理好睡裙和头发,我打开窗,在跃出窗台的瞬间消除气息。 沙地容易留下脚印,于是我踮着脚落地,留下的便是半圆形凹陷。这样的痕迹依然是明显的线索,所以我没有往海边去,而是进入树林,制造各种混淆视听的痕迹后,绕了一大圈,才走到海边。 残留着白日余温的海水细腻柔和,温柔地抚摸我的脚背,仿佛女人的手。我想起席巴第一次带我去海边的情形,那时坐着酷炫的飞龙,很帅但是高空很冷。因为有席巴在,走进海里的我不能走太远。 现在我可以尽情往前走了。 最初是小跑,然后因为踩不到地面,改成使用双臂,往前游。 往前。 往前。 往前。 大海是生命的起源,母亲的怀抱。 当海水拥抱住我的全身,在被水完全包围的世界里,我感到了时间的倒退,我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得蜷缩成一只虾米,泡在羊水里,睡在母亲的子宫里。 头发、手脚、五官纷纷退化,我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没有任何感觉。 皮肤在退化,内脏在退化,大脑在退化,我退化成一块很小的肉团,我的意识逐渐溶解于水中。 妈妈,你说的对,如果我不曾出生,那该有多好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