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我自己吧! 男人戴着口罩,套上了一件白大褂,进入工作状态,指示我坐到手术台上,然后他向旁边伸出手,“剪刀。” 所谓的“提供治疗”,原来就是他亲自动手啊。 玛奇立刻拿起手术台附近置物架上的医用剪刀,递给男人。 置物架共有叁层,摆满了各种医疗用具,看起来很专业,也很渗人——有时候这些东西也是很好用的刑具。 我身上的血大多干得差不多了,衣服都黏在了身上,只能直接剪开,再处理伤口。 想起两个多月前,伊路米和飞坦在医务室里进行的令人窒息的对话,尽管有好胜心使然的因素在,但我觉得让伊路米看我脱衣服还是不太妥当,再说他留在这里也不顶用,他的实力不如眼前的男人。 假如男人一时兴起当着伊路米的面,把我活剖了,伊路米也奈何不了他。 哼,没用的伊路米。 我扭头看着男人,再看向伊路米,朝伊路米摆手。 “你不用留在这里。”我用唇语说。 “?”伊路米疑惑地歪了歪头。 卖萌也没用,滚。 “我不想被你看着,你先出去吧。”我用唇语说。 “……我姐姐有点胆小。”伊路米对男人说,“我可以握着她的手吗?” “……”好家伙!你就是欺负我是哑巴,对吧! “不行。”男人断然拒绝了。 好样的!弗朗先生,好样的!给你点赞!点一百个赞! “……没关系吧?”居然是玛奇开口了。 呃,这就是面冷心热吗? “碍事。”弗朗不为所动,对伊路米下了逐客令,“无关人员到门外去,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欺软怕硬,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伊路米听话地退出了手术室。 我后背的伤口里留有一些蜘蛛腿上的倒刺,弗朗看过后,估计觉得是不值得他亲自动手的小事,或者是嫌麻烦,就叫玛奇代劳了,用镊子把倒刺一根根拔chu来。 那些倒刺和头发丝一样细,数量不少,玛奇花了较长时间才拔完。期间,弗朗查看了我身上其他的伤口,问我有没有什么不适,我以摇头回应,他就下结论说没什么大碍,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给了玛奇。 他对拔下来的倒刺更感兴趣,和揍敌客态度严谨的医生相比,我觉得他好像不是很靠谱。 别要求太多,有医用缝合线就不错了,想想教堂用的线吧。 普通的缝合线不能被人体降解吸收,事后需要拆线,把线一根根从肉里抽出来的感受,酸爽得很,就像现在拔倒刺一样。 话说这里果然是不科学的异世界,在流星街简陋到极致的医疗条件下,我之前缝合过的伤口居然没有留下一道疤,哦,这也许还得加上揍敌客体质足够牛X的因素。 借着镜面般的金属手术台,鼓足勇气,我看到我脸上只是有一些新的小伤,进一步证明了异世界的美好,令我的心情瞬间好转,无麻醉伤口缝合的疼痛都随之减轻了。 玛奇细心地帮我把所有的伤口消毒,重新包扎,动作很温柔。她真是个好女孩,在“现实世界”看原着时,幻影旅团成员里面,我就比较喜欢她这个角色(因为长得好看)。我忍不住在她手心里写了“谢谢”。 弗朗的房间里有那么多书,作为弗朗的助手,耳濡目染之下,玛奇应该识字吧? “这没什么。”她回答。 我没猜错,她识字,我可以和她文字交流,比某文盲室友强多了,太好啦。 长袖的病号服是成年人尺寸的,上衣直接盖到了膝盖,正好省了裤子,我把袖子卷起来,卷到手腕。玛奇打开手术室的门让伊路米进来接受治疗。 伊路米看着我少了绷带的脸,我看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