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丫头就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然后杨公一看就来气,开始教训老婆不要忘本这样的话。后来就那俩丫头成了这家里养的大小姐,等闲是谁也差遣不动的。还是自己实在是看不过眼,叫了自家娘弹压了弹压,这才不敢放肆。至少在家里种菜养猪,算是两人在后院里独立生活,不跟前面杨公夫妇有牵扯。 这事没少被后来送来的燕宁笑话。燕宁开始是颓废了些日子,后来送来了二十几号姬妾,他也颓废不起来了。今年闹不好还能添丁。后来自己成了人家的女婿之后,他过的更是鱼如得水了。整日里和姬妾说笑游玩,嬉戏人生,跟杨公过的是完全不同的日子。 阮侯这会子心里想的不少,可还是觉得杨铁心的反应慢了半拍。杨铁心是脑子里揪了半晌,才琢磨明白这‘大姑爷’是说杨康的。而这接‘太太’指的是惜弱的。 “我这忙的什么似的,接我们做什么?”他不高兴的这么道。 这话问出来,叫阮侯就比较尴尬了。人家只说接一个人,却没提他! 他吭哧着说:“……知道工坊那边离不开您……” “阿康叫我去呢。”阮侯的话没说完,包惜弱就出来了,很高兴的接了这么一句话。此时她换了当初离开王府的时候穿的衣服,虽然不如以前鲜亮的,但也好过其他的衣裳。这要是穿的不好去那边,不是给阿康丢人吗?收拾好了,头梳的光亮,手里只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然后到杨铁心跟前,低声道:“把那匣子打开,拿点银钱出来。” 杨铁心在包惜弱一句‘阿康叫我去’的话里,就听出来意思了。感情这是只叫他娘去,压根就没叫自己去。这是什么意思?不认自己就算了,如今接了他娘,是想叫他娘跟他过,还是想拿他娘去讨好那个金国王爷完颜洪烈? “不行!”去什么去?去哪啊就说去去去的? 他是不想叫包惜弱去,可包惜弱话里的重点在后面,叫他开匣子拿银钱。都说穷家富路的,路上万一有个啥事,没银钱该如何。她太知道飘零在外面,身上一无所有的境遇有多难了。便是路上有阿康的人打点,啥事都不用自己操心,也能确保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一点意外也不出的安全到了地方。 便是安全到了地方……家里也有新媳妇的! 哪怕这新媳妇是你的义女,可那也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见儿媳妇吧。儿媳妇肚子里还有孙子了,便是想给孙子提前做小衣裳小鞋子的,我不得叫人另外给我扯布去!不能说到了那边,连个布头都得找儿媳妇要吧。 你怎么就不能想想我的难处?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却赶紧擦了。家里的粉不多了,还是燕宁家的姬妾上次上门带来的礼里面的一样。自己偶尔会擦一擦,要知道以后还能出去,她是不会用的。如今好容易用妆容盖住了憔悴,这要是哭花了脸,连补妆的粉也没有了。心里委屈的不行,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是阿康的媳妇要生了……” “是念慈要生了?”杨铁心这才欢喜起来,“怎么不早说。”他着急忙慌的往屋里去,“我的衣裳了,给我换一身干净的。没啥要收拾的,咱这就走吧。”说着,想起之前包惜弱好像问他要银子了,他就说:“抱一个钱匣子带上吧。” 可如今说这话,包惜弱只以为,是因为他义女要生了,他要跟着去,所以才说带个钱匣子。 哦!自己出门,是一个钱都舍不得拿出来。如今他自己要出门了,就这般舍得。 饶是再以夫为天,这口气憋在心里也出不来。她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的道:“你去干啥?阿康叫人来接我的,没说叫你去。” 杨铁心一脚都踏进门里,当时就愣住了:真没叫自己去!?那他是想干什么?真想接他娘跟他那个王爷爹团聚? 阮侯真觉得自己不该亲自来,这简直就是个灾难现场。当时上寨子来的时候明明是亲亲我我的夫妻,瞧瞧如今!每月都按时给送银钱,送布匹,送各色的粮食鱼肉鸡鸭蛋,反正是生活所需的,都给送来了。哪怕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杨铁心想要啥,也一准给送来。比如说想喝点什么酒啦,头一天说了,第二天一早一准给送来。所以杨铁心真觉得在这里是被当做祖宗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