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时间,说走就走?叫大家伙评评理,你们嘴里的嚼咕,脚上的草鞋,炕上的铺盖,炕下烧的柴火,哪一个不是主子掏了真金白银给换回来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就问你们,‘义’在哪里?” 边上就有人附和:是啊!连给主人说一声的礼仪都不懂,还说什么侠义? 卢东来还要辩解,边上一双手拉住了他,是个年已不惑的中年人:“人家说的没错。咱们叨扰主人这么长时间,原该是我们无礼的。”他就站出来说:“别人能打渔,咱们也可。辛苦几日,给主人家有个交代也好啊!” 不管怎么不忿,这道理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于是这些人一出动,每日的收货多了许多。可李宝呢,得了交代,每个人只收一条鱼抵饭钱,剩下的还是按照市价,给人家算钱。 这些人都是五个一队,十个一组的,钱也一块算。但是很快的,内部就先有了矛盾,这钱全装到领头那人的腰包去了。赵木只冷眼看着,也不管。不管你们怎么分,我把钱给足了就成。银钱分了,谁都不满意,多寡上比较,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很快,就有人从这种小队里脱身了,找赵木说也要在这里安家,也请给他登记。如此,就暂时能多得一条船。 如今附近的木匠都被请来了,就在沿岸打造船只。如今天冷,结冰了,多是用不着船的,只自己扎个简单的木筏子在冰面上,防止出现意外就好了。 所以,一群乞丐原本的组织彻底的被打没了。各顾各的! 每个人一天一条鱼还之前白吃的债,再一条鱼当当天的伙食。可这一网子下去也不只几条鱼,因此上,若是运气好,一天三五个铜板都是能得的。 如此一来,钱很快的就积攒了下来。 当初那个年纪大些的乞丐,竟然还说到了一个老婆。是个四十岁的寡妇,身边有一儿一女,大孩子都夭折了,就这俩小的活了下来。李宝的娘给牵线搭桥,于是,两人在义栈的柴房里,成了亲。老乞丐过起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赶上雪大,老婆子还舍不得他出去打渔割苇子,只叫在屋里的炕上坐着,然后打上二两老酒,烤上一条冻鱼,那滋味比当乞丐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有这样的日子过,谁还稀罕去当乞丐? 丐帮怎么了?我认丐帮,丐帮也没人记得住我是谁,对吧? 一个冬天过完,这百十来个乞丐,愿意走的没几个。不光是想走的少,便是那后续得了消息来投奔的,就又有百十来人。 虽说收购这些东西是花钱了,但这想把堤坝修起来,想给外围建造屏障,只自己花钱请人做,这又得花费多少钱。 如今这么着,算是用最少的钱,尽可能办成最多的事。 过年的时候,四爷和林雨桐打发尹东山和赵金,给这些丐帮留下来的人拜年,送年节礼,把面子做足了。然后才找了那个卢东来,说是请他把人手组织组织,咱们如今这规模,都够一个镇子了。这镇子的治安和安全,总得有人管的吧。请他出面,以后按月给俸禄云云。将人给彻底的绑在了这里。 丐帮里,本就有两派,净衣派和污衣派。这净衣派是后来很多乡绅的加入,某一拨人的物质生活飞跃了一次。这人嘛,能穿净衣的,没人爱穿污衣。况且,他们依旧还是丐帮的子弟,至于为什么滞留不走……这不是受了人家的恩惠了吗?江湖人行走在外,自然是讲究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家这么对待我们,我们留下来帮忙,错了吗? 有了这些人手,那些觊觎的宵小暂时缩回去了。但是,这事就这么完了吗? 林雨桐这段时间,开始自己做饭了。 每一道菜,都尽可能的做到色香味俱全。如此一日两日,始终不见要等的人来。直到湖边都修建了半圈的房子,湖里的冰消融了,热热闹闹的时不时的都有船只在湖里穿梭而过,也把孩子养的圆润的能在地上滚圈圈了,连四爷都被养的脸颊有肉的时候,终于,要等的人出现了。 今儿她做的是干炸泥鳅。这泥鳅是阮家几个孩子送来的,在水里养了几天,泥沙都吐干净了。然后宰杀了切成段,用佐料腌制好之后,裹上蛋液跟辣椒一块,搁在锅里油炸。如今都还没有辣椒,只去年秋里的时候,自己在院子里开垦出两分地,种了一片辣椒。如今用起来倒也没人觉得如何。 这干辣椒一入油锅,那味儿又是呛又是香,飘的到处都是。 而陷在阵里出不去的某老者,吸着鼻子,不停的嗅:“什么味儿?这是什么味儿?”竟然这么香,这么刺激! 这世上还有我老叫花子不知道的味道吗? 于是便心急,可越是心急,在这阵里越是走不出去。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荒草一样的树,再怎么转悠,终是会回到起点的。 他一来,林雨桐就接到消息了。 赵水带着寨子里的巡逻队,四处巡逻。他们巡逻的地方不在外围,而在里面。只要站在不同的位置,就能看到一片固定的区域。码头的方向,更是有两个专人看着呢。在高处往下看,看的特别清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