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院校里担任领导职务。档案上没有具体的职务,只有‘后勤管理’四个字。 可物资匮乏的年代,这后勤管理是多大的实权! 也就是那种情况下,郝安邦夫妻离异了。郝宁的母亲带着她嫁给了她的继父。至于她继父的原配,是离异了还是已经死了,资料上倒是没有。这位继父在七十年代末,从省城的这所院校调离了,调到北原市一所技校做了校务主任,如今依旧还在这个岗位上。可见,这位在那文革时期,并没有充当什么光彩的角色。以至于拨乱反正之后被闲置了。 看到这里,林雨桐就将当年的事情还原的差不多了。这样的事,四爷还亲历过,有什么稀罕的。可就算这样,四爷那个原身也未必就长歪了。 她摇摇头,心里有些无奈。这个继父沦落到最后那样的情况下,他是没有本事给郝宁安排好的工作的。可郝宁大学毕业就留在了京城的报社。在八十年代文人正受追捧的年代里,那样的工作单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她为什么那么好运?想到姜有为说,他之所以被钦点秘书,就是因为他是郝宁的同班同学。可见,郝安邦一定是默默的关注着女儿的成长,在背后为她安排,还怕管不了她一辈子,所以,将姜有为这个跟她的同学培养起来,像是对待子侄一般的照顾。为的什么?不就是为将来有人能念着情分,对她多加照佛吗? 可惜啊!郝宁好似并没有感受到来自亲生父亲的关爱。 心里感叹了一声,就继续往下看,看着看着,就不由的又皱起眉头。郝宁的继兄比她年长两岁,她的继姐比她年长两个月。当然了,这不奇怪。但是叫林雨桐觉得有问题的是她继兄的简单资料。 图展堂,西泽市副shuji,婚姻那一栏里填写了两个字——丧偶。而在子女的一栏里,有两个名字,儿子图腾,女儿辛念慈。两个孩子的年纪,一个十七,一个十五。 从两个孩子的年龄相差来看,应该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可能性较大。 可图展堂这个丧偶是他如今的婚姻状态,只是不知道他这是只娶过一个老婆还是之后还娶了别人。 又看这个叫辛念慈的名字,女儿的名字姓辛,难道是他的老婆姓辛。 如果她的老婆姓辛的话,林雨桐倒是想起一个人来。省委的副shuji,也姓辛。这位是省里的三把手,要是论起来,shengzhang这个位子,常务副省zhang上和副shuji上的概率是同等的。当然了,如果上面空降,那就另当别论了。只能说,副shuji是有这个机会的。 如果再把这一连串的时间连接起来,她好像是摸到了一条线了。 在心里想了想,她就从电话本上翻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是客户的号码。 这人就是西泽市的,西泽市是个地级市,年节也从自家厂里订购御点。她如今打的是西泽市老干局的一位副局的电话,对方为了做好工作,对老干局的老干部私下里那是关照的很。有些老人年纪大了,就爱吃一口顺口的。这有些点心级别不够还订不到,这人也弯得下腰,很是能折节下交,一来二去的,倒是跟自家来往密切了起来。 林雨桐找他闲聊,就是顺便打听点事。 那边接到电话还挺意外:“是林总啊!我才说这两天给你打的电话。别的不要,您那酒是真好。喝了也不上头,保健医生也说,那个酒适量喝一些可以,你知道的,我这里伺候的老爷子们,个个都不是好脾气……”级别不高,退了架子还不倒,一点伺候不对的,就跑去反应问题去了。真是伺候好了无功,稍有不慎就是过。“这保健酒抢手我知道。不管如何,给我匀出来一些。价钱上好说话,经费充足的很……” 林雨桐先是摆困难,但还是都给应承下来,算是把对方的面子给兜起来,又额外赠送一些,叫他留着送人也好,以备不时之需也好。然后才问:“我听说,咱们市里那位副书记,跟省里那位副书记……”话说到这里,她就不往下说了,等着那边的反应。留个扣子,看对方怎么回答。 谁知道那边就笑:“林总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要说起来,咱们这位图书记也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的,为了孩子,也都没有再婚,这都单身多少年了,图书记的爱人是难产没了的……” 话说的好听,但实际上的意思,还不是说,为了巴结老丈人,为了官途,都不敢再婚了。 那这就没错了。 一切都找到了根源了。 林雨桐又刻意的问了西泽市其他几位领导的情况,对方也没多想。毕竟这做生意的人嘛,若是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的生意也做不起来的。 挂了电话,林雨桐在郝宁和图展堂的名字上画上了圈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