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有可能闹出大笑话。所以,他特别有耐心,真就是一点一点的在认真看说。 两页书还没看完呢,就有小厮来报,说是余大爷打发人来了。 四爷还当是出什么事了,赶紧见了人。接了信,没急着叫杜有财走,叫人在外面候着。隔得又不是很远,哪怕是不能来,叫下人说一声就是了,还送了信。 将信封拆开,果然从里面抽出小纸条了。是桐桐的字,说了一个地名,然后又写了两个人名,一个叫林雨桐一个叫林雨杨,身份是林如海的庶女庶子。 四爷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沉吟了片刻就起身,叫了杜有财来:“告诉你们大爷,就说那正好,我也正准备去那边一趟。明儿在府门口见便是了……” 林雨桐原本想着,四爷会把这事以他的名义交托给余梁,叫余梁去办,结果他倒是要亲自去一趟了。 四爷肯定是都想到了,想到那个林雨桐跟她之间的关系了。也是为了自己那放不下的,他才去的。 余梁倒是惊讶:“之前也没听说他要去。” 临时决定的谁都没听到风声。跟家里四爷是这么说的:“这名医也不一定都在京城。这样,我去南边一趟,之前也听说过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我把病案都带上,请不来好歹叫人家开个方子也行。” 钱氏是阿弥陀佛的:“那就去吧。两三个月的,家里支应的开。” 四爷给钱氏留了五十两银子,又单给了贾瑕五十两:“外面有什么要走动的,你听老嬷嬷的,该走礼的时候叫钱富贵去办,不必跟里面回了。” 贾瑕小心的应了。 四爷又得叫人去找贾琏。跟贾珍那边走的近了,贾敬又肯给面子,贾琏常跟外头那些柳湘莲之类的人在一块,听的都是贾珩的好话,在外头碰上过几回,也都很客气。 叫人去搭了个话,那边就回话了,说是:“当是多大的事呢?只管去就是了。自家的船,还不兴捎带个把人了。管事的那边叫人去说了……”钱富贵就回来学:“琏二爷言说,大爷您走的早,他就不送了……又说了些一路顺风的话……” 于是,天不亮,这边就起了,才送余梁出门,从窄巷子出去,一抬头就瞧见四爷。他也带着个人,打着灯笼过来,也是刚来。 这还是林雨桐这辈子头一次瞧见四爷,也是四爷这辈子头一次瞧见桐桐。 四爷抖了抖身上的斗篷,又跺了跺脚,这是叫林雨桐看,他出门穿的很暖和,并不冷。 林雨桐也才模糊的瞧清楚了四爷的模样。也不大的年纪,十五六?大概有的吧。 见他对这邵华的方向行礼,口称嫂嫂,就知道这是比余梁的年岁还要小一些,余梁今年十六了,那四爷的年纪也差不多就是十五的样子。 清瘦,挺拔。 余梁跟他客气:“还叫你过来等了。怪我,没把话说清楚,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赶早不赶晚的。” 四爷朝着林雨桐的方向点点头,天还黑着呢,太具体的也看不清楚。两人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就又分开了。 邵华看着人都走远了,小姑子还对着远去的方向看,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小姑子打小没跟他哥哥分开过,这么一走小两个月的,心里肯定是记挂的。就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天还早,回去还能睡一觉。” “睡不成了,一起来肯定叫过去问去南边的事。”林雨桐就叮嘱道:“别说大舅舅叫哥哥干啥去的,只说是大舅舅有训示,说也该正经的在经济仕途上下些工夫,若是这些都不行,最不济,这家里的庶务,总得能拿的起来,叫哥哥跟着家里的管事见世面去了。” 她背着丫头低声叮嘱了,邵华一一就应了。她也看明白了,这高门大户里面的事说不明白,横竖与自家的干系不大。 两人早早的吃了饭,邵华又把针线拿出来。不用问都知道,这是给贾母等人做的,如今得提前准备节礼了。想省钱,就得从这些方面来。 林雨桐看着邵华坐在榻上,不时的哈一哈手,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这个嫂子说起来,人其实不错的。这种天,屋里好几个炭盆还是不怎么暖和。手捏着针,都开始抖了。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