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他啊……”老人家有些嫌弃的样子,“还在二栋308住。这个点,应该在家。” 于是,两人又从老人出来,找到二栋楼,上了三楼,从东往西数,第八个房间。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里面有电视的哇啦声传出来。 四爷伸手敲门,门一碰就开了。再低头看锁,锁都是坏的。 这就是个单间,里面一个架子床。床上乱七八糟的放着不知道是被褥还是衣服的东西。边上的桌子上放着没洗的餐碗杯碟,那玩意不知道都多长时间没洗了。电视还是老款的彩色电视机,雪花大的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的图像。 地上坐着个头发花白人有些猥琐的老头,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的打量完一看就不好招惹的二人组:“干啥的?” “找你的!”四爷掏出一沓钱来,在手里甩了甩,“问你的点事。” 谢侃一下子坐起来,看着钱的眼睛都冒着绿光了:“你问你问……” “认识苗淼吗?”林雨桐问道。 “认识,我表姐。”谢侃回答的没有一丝的犹豫:“死了得有十七八年了,还是十六七年了。反正是死了很多年了。” “你们是哪里的人?”林雨桐问他。 谢侃眼珠子转了转:“我表姐是义柳县秦家沟的人。她是我的姑表姐!我姑当年嫁过去的……” 义柳县? 倒是老乡呢。 “她老家还有什么人?”有名字这就好查了,一个电话年三家就帮着查清楚了。 可谢侃却道:“老家没啥人了,我姑姑姑父早就死了。她是独生女。我姑爷在秦家沟是独姓,没有三亲六故。” “对你表姐,你知道多少?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林雨桐还没问完,谢侃又摇头:“那时候乡下的日子不好过,我妈跟我姑处不来,早就不联系了。反正,好些年没见我表姐,再见她的时候,她就大着肚子了。那时候就是投奔我的。我……我自己都养不活,哪里顾得了她……这不是后来走了嘛……我对我表姐真不怎么熟悉……” 林雨桐就看四爷手里的钱,谢侃抿了抿嘴唇,咽下了一口唾沫之后,还是摇摇头:“我也爱钱,可这爱钱……我也挣不上啊!” 四爷低声跟林雨桐道:“走吧!” 两人几乎是没有停留,转身就走。身后明显感觉到谢侃追了几步,可却生生的顿住了脚。 林雨桐看四爷:“这家伙没说实话?” “当然不会说实话。”四爷回头看楼上:“知道有人打听苗淼的消息,他用这一手消息还想换更大的钱呢。” 找谁换? 肯定是找苗木了。 因此两人上了车,没急着回去。而是把车停在出小区的必经路口,等着。 果然,不过半个小时,这家伙就忍不住了,出来拦了出租车就走。去的方向,正是省厅的家属院。 林雨桐和四爷咋车里看着,看着这家伙在家属院门口拿着手机拨号,然后举着电话烦躁的门口慢慢的踱步。 那边苗木的电话响了,正在看电视的江社友瞄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你的电话。” 苗木直接推给江社友:“你接,我不想听他说话,烦人。” 江社友无奈的看她,然后接起电话,摁了免提,还没说话呢,那边就噼里啪啦的一串话:“外甥女,是表舅啊!我跟你说,今儿可有人过来打听你妈的事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爸的事,当年可不怎么光彩……外甥女,舅舅还是向着你的。你如今是官太太,要脸呢。这事肯定不想叫人知道……你也知道,舅舅就那一个忤逆不孝的儿子……又这么大的年纪了,日子过的可怜……” 苗木轻哼一声:“有什么光彩不光彩的,他不光彩又不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