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侄子。 孙新民生了七个闺女,也没能生出个儿子来。于是就把侄子接到身边了,把户口上到了他们家的户口本上,变更户口的事还是求的自己,是自己给大原打了电话,帮着办的。那天刚好是国庆,所以,给他侄子换了个名字叫十一。 要是别人的话,孙新民还能帮着解释几句,可如今这样,孙新民反倒是不好说话了。 四爷就看向那个云朵:“人家好心给你棉衣,怎么能说人家是流氓了?那照这样,同志间还不能有点关爱了……” 云朵一下子就委屈起来了,但还是被男神皱眉冷眼的样子给电着了,只觉得特别男人,于是说话就有些结巴:“我……我……”我了半天才道:“他突然把衣服给我,我没想到,所以……所以吓了一跳……” 那就是没耍流氓的事了。 没耍流氓的事了,齐思贤就尴尬了。 云朵见金厂长的面色不那么严厉了,这一温和下来,又是另一幅样子,她的脸又红了,为了跟金厂长多说两句话,就赶紧道:“我那跟他道歉……” 四爷点头,云朵颠颠的转身,眨着眼睛雾蒙蒙的跟孙十一道歉。 孙十一眯着眼睛,俯身将沾上泥的大衣捡起来穿上,顺手抬起袖子抹了抹鼻血,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用了’,然后就率先跟着队伍往前走了。 云朵还想说什么,发现领导们都走的远了。 她跺脚急跑了两步,挎上了齐思贤的胳膊做搀扶状,这样跟在领导们身边,才不显得突兀。 后面的几个年轻人围在孙十一身边就嘀咕了:“那女人是干嘛的?” 孙十一摇头,不想说话。 就有人又道:“难道是齐主任的女儿?” “胡说!”另一个人就道:“齐主任的家人还没调过来了。” 那是谁呢? 怎么跟齐思贤那么亲密?齐思贤好似还特别照看这个女人。 几个人不由的就往偏的想了想,不那么想好像都不行啊! 就有靠谱的人说:“要说,还是金厂长眼明心亮。要不是金厂长搭话,十一得搭进去。” 孙十一就朝金厂长的背影看过去,然后‘嗯’了一声,算是记住这个话了。 采矿厂这边确实情况比较严重,砸伤了二百多人,轻重程度不一。平时大家吃饭都在工地上吃,又刚是饭点,聚在一堆吃饭。冰雹一下来,各自找地方躲避,本来就没啥地方,结果再一拥挤推搡,矿厂又大多数地面是不平整的,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头。所以,这砸伤的占一半,各种意外伤,倒是占了另一半。 唯一庆幸的是,好歹没有死亡的。 这就是万幸了。 开会的时候,齐思贤对着矿厂的领导班子一顿喷。觉得他们这些当权派根本就没有把阶级兄弟的生死放在心上,要处分这个处分那个……然后最后的结果就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孙新民给下放到干校劳动去了。 就算是没出错,领导们也是要轮换着去干校劳动的。 这个谁也不能有意见,事就这么定下了。 总厂的领导走了,孙十一咬牙:“叔,真被下放了?” 孙新民‘嗯’了一声:“迟早的事,这会子是被那姓齐的抓住把柄,这才借题发挥。今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没事,就半年,半年完了换别人。” 可别人只有三个月,自家叔叔是半年。 孙十一就低头:“都是我连累了叔……” “瞎说啥呢?”孙新民呵斥一声:“他姓齐的才来几天功夫?能知道谁是谁?我也不过是怕他揪着你不放,他说处分的时候我没争辩。多三个月的劳改叫他把气出了就完了。”说着,又叮嘱说:“最近老实点,别惹事,知道不?” 知道! 孙十一嘴上应着,可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 结果没过几天,反正矿厂那边的伤员伤都还没好呢,就又有了一件新鲜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