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不破不立。从古至今,没有永远不被颠覆的王朝……你只要做好每个你能做的决定就行了。你得承认,她确实是无可替代的太孙人选。如果你决定的人选不是她……她到底会做出什么来,谁说的准。你要是狠不下牺牲她,就只能把位子传给她。” 林平章闭着眼睛,缓缓的点头:“给我些时间,我会认真的想一想。”说着,就喊李长治,“叫人给太孙传信,路上千万小心点。” 皇上不会相信钱全部在阴家的,先把钱挖出来,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威慑太大的太孙除掉。另一边她又把五蠹司挖出来了,在皇上看来,她的手伸的太长了。早些年的皇上是有私情的,可后来的皇上,连私情是什么都不曾有过了。顾念祖孙之情,纯属扯淡。 况且,不是皇上动手,也会有人动手的。 林平章心里滋味难言,跟阴成之道:“凶险她受了,好处没她的,谁心里也不会舒服?她自己留了后手,也是情有可原。就这样吧!先这样吧。”算起来都是一笔糊涂账! “不这样还能怎样?”林雨桐站在甲板上,跟四爷嘀咕,“不管什么时候,咱们自己得留底牌。这是你教我的。” “留底牌之后呢?”四爷又说她:“东宫会是什么反应?” 林雨桐看着滔滔的江水,“这也是我想试探的。看看他们对我的容忍度到底能有多高。如果始终接受不了我这个太孙,我的爷啊,咱们就得另做打算了。” 船行了半日,三皇子来了,提了个要求,“……想吃竹儿鱼,错过了这个地方就没有了。” 竹儿鱼只有这一片的支流水域有,长的像是细细的竹竿儿,据说是美味异常。但就是一点,离开这一片的水一个喘气的工夫,就死了。所以能运到京城的少之又少,而且都不新鲜。哪怕皇宫内院得到的贡品也不过如此。所以,很多大船会在这一片停泊,然后乘坐专门接客人的小船,从支流水域过去,走半个时辰的路程,去尝尝这个鲜。而且,如今正是秋里,竹儿鱼正肥的时候。江边停泊的船不少,看见太孙的船来了,不少人都站在船头观望。 林雨桐特别惊讶三皇子提出这个要求:“之前不是还着急回去,怕李妃娘娘担心吗?” 林平康愣了愣:“再赶,也不在这半天的时间。” 好吧,怎么说怎么有理。 “那就……停下来,等等?”林雨桐看向添福,“叫停船吧。” 林平康邀请林雨桐:“不一起去?” 林雨桐摇头:“还是算了,我对鱼没那么深的执念。” 陈云鹤倒是跃跃欲试,还鼓动林雨桐:“殿下,您是没尝过不知道它的味道。那滋味,吃一次就忘不了。每年圣上赏给祖父几条,我也就更跟着尝两口。还是不新鲜的,如今有新鲜的,怎么也不能错过了。” “那你就去吧。”林雨桐不拘着他了,“尽管去吃,赶在明早天亮之前回来就行。” 陈云鹤带着人,麻溜的就走,坐到小船上了,还问呢:“您真不去。” 真不是非去不可的。运到京城不新鲜,运到现在这条船上,总能确保基本是新鲜的吧。谁都知道自己是太孙,这身份出去转悠并不合适。 林玉梧看着走远的小船,就低声道:“提防着点。咱们这位三叔,也不能小看了。” 这个自然,反常必有妖,只是不知道这幺蛾子出在什么地方了。 林雨桐就说:“今儿别回房了,都守在一处吧。” 她的船舱最宽敞,客厅和书房都有榻,卧室还带着床。睡林玉梧和四爷绰绰有余。 结果三人进了船舱,添福来报:“伏牛先生来了。” 这老东西,鼻子可够灵的。 林雨桐请他进来,又叫了蒙放和江蓠,“上下都得防着,船这东西,在水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蒙放指了指下面:“我亲自去下面守着,您安心。” 伏牛先生却道:“守着?守什么?怕人家凿船吗?” 蒙放上下打量了伏牛先生一眼,刚要说话,林雨桐摆手,制止了他。 “冉先生有何高见?”林雨桐上前跟他对视,“您这是终于肯说话了?” 伏牛先生惊讶的看了林雨桐两眼:“这么说,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