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走了。 他们都是有功名的人,秀才举人,更有书院里的先生,他们大多都是进士出身。像是鲁安民,便是进士出身,任过县令,做过知府,只不过是在江南这官场上,被排挤被倾轧,这才被罢了官。如今,这么一个机会就摆在这里,不知道又多少人前仆后继。 江南这情况,朝局又如何,这学读书人个个心知肚明。 谁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名垂青史? 若不是心有志向,大可跟官场中的芸芸众者一样,同流合污,也搏个荣华富贵。 林雨桐等的就是这样的一拨人。 像是鲁安民这样的,在过了最初几天的观望期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看了履历,大部分都是林雨桐亲自见了。 林雨桐在考察鲁安民,鲁安民又何尝不是在默默的观察这个太孙。纵观太孙所做之事,了解太孙的成长经历,鲁安民一直把这位太孙定位在‘好武’‘刚直’这个位子上。可等见了人,他才知道,他大错特错了。这个少年可一点也不鲁莽,相反,可以说有些太过老成。 就像是现在,太孙问:“你跟张文华师出同门?” 鲁安民应了一声‘是’,心里还想着,该不是殿下有所忌讳。 却没想到人家说:“那正好,你先去巡抚衙门,那一摊子事,你就先接着。”然后就写了旨意,“离京之前,皇上给我便宜行事之权。所有的官员任免都在我的权限之内。你先上任,随后在吏部报备即可。” 出了溪园,他就是鲁巡抚了。 一天之内,江南大大小小的官员,顷刻间都换上了。 金陵的大街上,鞭炮声一阵响过一阵。 江南的变动,哪怕是封锁的严密,没有走官方途径,可京城里该知道消息的,还是从其他的途径里把江南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毕竟,整顿不是封锁,江面上的船只往来,从来没有断绝过。 东宫里,太子坐在主位上,柴同和南谨之就坐在太子的对面。 柴同一脸的急切:“太孙在金陵急需人手,与其叫太孙那样简拔,倒不如调去一些合适的人手……” 南谨之看了柴同一眼,没有言语。 调拨人手?调拨谁的人手? 调去的不也是太子的人手?却不是太孙自己的。这叫太孙怎么想? 所以,这么做是不合适的! 当然了,他或许是没考虑到这一层,想着太孙如此任命官员,肯定是要被人诟病的。但遭人诟病和培养嫡系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于是他就道:“太孙殿下既然已经做了任命,那么殿下……如今首先得想的是,赶紧报备吏部,正式的任命旨意,得在太孙离开江南之前,送下去……” 要不然,太孙的任命,朝廷不认,那才是把东宫的脸给丢大了。 林平章思量的就是这件事,“你们先下去吧。” 等两人走了,他才起身,对任命的事,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这只在于带回来的银子多少来说呢,要是带回来五百万两,这事能商量。要是带回来一两千万两,这事真不用商量。皇上连看都不会看,直接就用印了。 他在意的事,这孩子怎么把五蠹司给翻出来了。 五蠹司,牵扯到的东西,是皇上的逆鳞,谁都不许碰的。 这才是麻烦中的麻烦。 他现在要弄清楚的是,她是从哪知道五蠹司消息,又是怎么跟那些人联系上的。他害怕,这孩子一个不小心掉到别人给设置的陷阱里去了。 阴成之就在这种时候上门了,“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不用多想,没事。那东西是我儿子带去的……” 所以呢? 林平章气的瞪眼:“五蠹司出动了,还明目张胆的。你觉得宫里会不知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