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有气的地方用的是死气,死气环绕……比如疏果粮食,摘下来时间长了就坏了……甭管啥死了,过上一段时间,它也就臭了。就是这个道理了。” 原来是这个道理! 赛牡丹一拍手掌,“那我就明白了。要是照着先生这么说……这要是死人呆着没有气的地方,岂不是……能跟生前的模样一样一样的……” “差不多吧。”伏牛先生就笑:“没你说的那么容易,可要是花费时间和精力,也不是做不到……” 黑崖就嗤笑:“谁没事弄那个去!吃饱了撑的!” “说的……也是……”伏牛先生说完,就闭眼了。 四爷抠了抠林雨桐的手心,林雨桐又抠回去。 两人都明白,这位老先生说的话肯定也不是闲话。肯定是意有所指的。 但是吧,林雨桐现在根本无法明白他有意说的这些是啥意思。 黑洞洞的地方,隔上一会子,赛牡丹就喊外面的船夫:“那油布拉开一点,透透气……” 船上的人都笑,这是怕没气了给憋死吧。 赛牡丹在路上问的最多的就是个话题。还非常动心的问伏牛先生,“这要是弄这么一个棺材,需要多少银子?您会做吗?”甚至还叹气,“要能容颜不老,死在最美的时候也挺好。” 这话叫人发笑,不过老先生还是回答了:“需要多少钱啊……这么说吧……举国之力……应该是可以的……” 林雨桐刷一下就睁开了眼睛,顺着声音朝伏牛先生那边看过去。她好似能看见一双昏沉又森冷的眸子…… 第二天天黑了,船不知道划到了支流的哪条河上了。码头就在山下,此刻,码头上火把已经亮起来了。在栈桥上,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男子静静的站着,直到看到林雨桐下船,他才快步迎过去。 林雨桐抬手,叫他止步,然后两人到一边说话。 别人只看到一个神秘的男人,至于此人是谁,谁也没看清正脸。 只伏牛先生手里拈着几粒麦粒。 显然,这是商家运粮食的船吧。为什么油布盖的那么严实,这是彻底的伪装成了拉粮食的船了。 一路上山上走呢,黑崖就低声问伏牛先生:“这皇孙我瞧着比起青宫公子还差的有点远。你说着要是皇孙伪装成这样上船南下,谁能想到呢。” 伏牛先生笑了笑:你连人都认不清楚还带上评论了。太孙可比想象的精明多了。要不是连烧了两船,别人怎么会以为他走了陆路了。可当陆路上一关一卡处处都是杀机的时候,她迅速的收拢了两拨土匪,以土匪的身份上了船,复又走了水路了。 如今这黑灯瞎火的,一到南边,这水路交错,谁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大商家囤积粮食囤积货物甚至是家财的地方,都隐秘的很。别说大晚上了,就是白天,没人带路,只怕都要迷路的。 这一路走来,到了半山腰就进了一处极大的岩洞,在洞里走了都有二三里路,这才霍然开朗。山谷里木屋成排,显然,提前有人收拾好了。 林雨桐就安排下去,吃饭睡觉,傍晚集合,分派任务。 几拨人马搭配着分组,去往不同的地方,各人有各人的任务。 林雨桐把赛牡丹和黑崖都叫过来说了:“跟下面的兄弟都交代一声,防着禁卫军那一伙子人。你们可能不知道,他们大多都出自官宦之家。这些当官的,那是姻亲故旧遍布,那些名单上的人,有多少跟他们存在这这样那样的关系的,根本就说不清楚。所以,别叫他们走漏了风声,再反手叫人家把咱的兄弟给害了。另外,也告诫兄弟们,别贪图别人给的三瓜两枣。那钱可都是带着毒的,前一刻拿了钱,后一刻人家就能要了他的命。如果真有那想花钱消灾的,你们告诉兄弟们,钱照拿,活也得照干。那些人给多少赏银,回来如实报数,我再双份赏他们。” 赛牡丹眼睛一亮:“痛快!道理说明白了,没人会犯傻!” 这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名单是四爷整理出来的。禁卫军的名单也在他的手里。 这两边的关系图谱列的明明白白的。谁跟谁交好,谁给谁交恶,心里都是有数的。所以,给他们的名单,尽量是避开了这种通风报信手下留情的可能。当然了,也有可能有没调查到的情况,所以,林雨桐才交代了两个土匪头子一声。这也就是她当初为什么要收拢这一伙子人的原因。说到底,关系网太复杂。只有找这种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