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曾经胡乱拉着穿衣服,谁也不嫌弃谁嘛。 这位就直接去熟悉了。 林雨桐又把四爷早就不穿的棉布鞋给拿出去,等老三出来的时候就问:“咋不买双棉鞋啊?这大冷的天。” 洗澡出来看老三,这位是瘦了一圈了。 一边擦头一边道:“南边暖和,回来就不行了。越是往北走,越是冷。趴在火车上……” 趴在? 林雨桐一边端饭一边道:“没买票,又是扒着火车回来的?” 老三点头,坐过去吃饭,“带着这些货啊,你知道扒火车多不容易。每次换车像是打仗。就这货都折损不少呢。找了当地的搬运工帮着给咱把货扔车上,有老实的,拿了钱办事,没昧下咱的东西。也有那王八蛋,拿着东西看着车走,就是不往上扔。丢了三包货呢。给我心疼的。要不是脑子抽了,把所有钱都换成货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这可比车钱贵多了。” 这种天,带着货从南到北的扒火车,趴在火车顶上,那得多冷啊。 遭罪了。 而且遭的罪远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有钱雇人搬东西,就没钱买车票? 这里面肯定还有事,只是他自己不愿意说罢了。 将一把挂面都吃了,才觉得饱了。坐过来说话:“坐车坐到省城,找了一辆过路车捎到县城,货就下到巷子口。” “那你就该那个时候过来叫人啊。”林雨桐收拾碗筷就埋怨,“从巷子口到家门口好几百米呢。一趟一趟的运……”累死个人了。 老三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其实车在下午就能到县城的。他是再城外就下车了。等到了晚上又挡了车,赶在半夜的时候才敢来敲门。 两口子当官的嘛,弄这些个东西,再有啥不好的影响就不好了。 这次也是身无分文,实在没办法了。不是没想过运回镇上去。 可这事啊,他暂时不想叫何小婉知道。要不然下次出来,很可能又是没本钱。她可能觉得无本的买卖这样赚钱就挺好的。但这有本钱了,完全可以叫那边给发货嘛。不用这么折腾,进出货也快。 这道理跟她说不明白。 “货搁在家里搁一天,明天晚上我过来搬走。”想等着大家都睡了,没人注意的时候搬走。明儿出去临时租个房间,先当库房用着吧。 四爷没干预,“你看着办就行。累了就歇着吧。” 一楼有客房,铺盖啥的一应俱全。 老三躺下就睡着了。起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 小老太把饭热了端出来,说老三:“这两口子过日子,还得是心掏心。你说你这事,瞒着小婉,叫她知道了,得多伤心。有啥话你好好说,小婉的心眼不坏,总能说明白的。你说人这一辈子,钱是什么东西。是!离了钱不行,但只剩下钱了,日子也就没滋味了。肯跟你吵跟你闹,为你着急的人,都是踏踏实实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人。这些话呢,老四和桐都不好说,我也就倚老卖老的念叨一回。你是明白孩子,仔细琢磨琢磨……” 老三一声一声应着,鼻子酸的不行。 自家妈要是还在,虽然不会这么好声好气说的跟小老太似的好听,但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这样的,“我知道……等这边安顿好了,就跟她说……” 晚上下班回来,俩孩子正跟他们三伯拆货呢。 “都是健美裤。”老三重新买了编织袋,一边分货一边给俩孩子说呢,“给你们带了电子表,一会儿找出来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