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应了老爷子的话了。 金老头病倒了,晕过去之前拉住老二的手,叮嘱道:“老四下的手……我病的事别告诉老四……” 金老二点点头,心里是又寒又冷,好像生生的从身上割了一块肉似的,可是疼死个人了。 咋会这样呢? 好容易盼到有一天能讨回公道了,可咋会这样呢? 没有欢喜,弥漫在金家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压抑。 金家老大两口子,也知道这事做的不地道,老人病了,就守在这边,不叫进屋子,就蹲在屋檐下。晚上金满城跟他妈哭呢,“我真不是成心的。我就想着与其跟他们这些死犟着,倒不如落点实惠的好。我跟仙儿好了,肯定不会不管家里的。妈,我这心里也难受的很。你劝劝我爸……” 金大婶抱着清平,静静的坐在老头子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说啥啊?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就是撅个屁股,她都知道他要拉啥屎。 他是没坏心,他就是自私。 谁都能过的比他好,就是他自己的兄弟不行。谁过的好他都害红眼病。 看见老四两口子干公了,他也想跟人家攀比。只要能叫他比的过,咋都行。 良心啊,情义啊,全都是狗屁! 他这不光是亏了爹妈的心了,也是把老二的心亏的结结实实的。 是的!金老二心里堵,堵的恨不能去大哭一声,他就是想问一句,这到底都是为了啥? “为了啥?”郑有粮眼睛通红的站在金西梅面前,“我再叫您一声妈……妈啊……这到底是为了啥?” 为啥要这么毁我? 是!你成就了我!但不意味着你有权利这么毁我。 金西梅叹了一声:“有粮啊,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对不住你爸,我不能叫老郑家的根断了。你那天说的话没错,你说至少的有资格站在人前……我也想明白了,老郑家的将来如何我不知道,现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站在再高,老郑家没根了,有啥用啊?” 闫爱群简直不能明白这个逻辑,“老郑家咋就没根了?我们家的雀儿不是老郑家的根,老二家的小丽不是老郑家的根?那你告诉我,啥才是老郑家的根?” 金西梅不理儿媳妇,只看着儿子,“我这么说,你明白的吧。你小的时候,你爸抱着你,给你爷上坟,那时候是咋说的……” 郑有粮看他妈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就为了这?” 金西梅不言语看了闫爱群一眼,“敢这么做,我自然是有底气的。” 郑有粮皱眉:“啥意思?”这事需要啥底气? 金西梅冷眼看着闫爱群,“我的底气就是你媳妇没我心狠。她说要跟你离婚,实际上离不了婚,她说没了这个工作,你就得回来种地。我知道,她说到做不到。她不仅不会跟你离婚,这会子心里还谋划着给你找个其他什么工作……你顶替金老二得到最多的不是那个工作,而是你这个媳妇……” 闫爱群后脊梁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果然是个老虔婆! 就说呢,怎么敢这么干!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是!自己不能说离婚就离婚,说的再潇洒,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就算是这个男人真回来种地了,为了孩子,她也不能离婚。 没错!自己心里正谋划着呢,给自家男人再找个工作。政府事业单位去不了,但像是企业单位还是可以考虑的。婶子的弟弟那边那个纱厂就在考虑的范围之内。厂子虽然不在县城,但离县城也才四五里路,就是天天骑自行车上下班,也来得及。 可谁知道,自家这婆婆连这个都敢赌。 疯子! 这是她唯一想说的。 不是看中郑家的根吗?指着自己生孙子给她,做梦!这辈子就这一个闺女,爱认不认。 不是口口声声你爸你爸如何吗?爸爸可以不是一个,以后那柴房住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