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会去京城……” 这句话叫弘历的脸上有些讳莫如深。 吴书来小心提醒,“爷,这可不是好事。” 但也未必就是坏事。 弘历的眸光有些发沉,“你没发现,他们这是死命的也要往咱们身上贴吗?之前躲开她们,这不是又找来了。”他指了指吴书来身上的账本,“这次还送了这么大的人情,你说咱们要是还不上套,他们能不能善罢甘休?” 怕是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兜着。”弘历哼笑一声,既然不知死活的贴上来了,那就看谁比谁更高明。 要叫吴书来为这次主子爷出门做个总结,那么他只会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两次艳遇。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什么都没遇到。两次艳遇一次是抛弃了别人一次是被别人抛弃了。 就是这么悲催。 以至于一路上这位的兴致都不高,没进什么花楼妓坊找消遣,回京的速度不知道比出京的速度高了多少倍。 大夏天的赶路也是受罪,晒脱一层皮都不止。 没回宫,直接就去了园子。 四爷看着黑了不知道几个色度的弘历,眼里半点波动都没有。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账册,“事查清楚了。可银子呢?” 你跑回来了?然后打草惊蛇叫人家把那点贪污来的银子全都转移了。 这要是真转移了,还能从他们的嘴里逼迫的问出来。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顺手牵羊了呢? 弘历头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额头贴着地面,“这次实在是惊险,儿子差事没办好,请皇阿玛责罚。” 责罚? 四爷将账本拿过去随意的扫了几眼,“损失了多少你赔多少,罚就不罚了……” 那还不如罚了呢。 林雨桐挺着孕肚,深深觉得四爷这是对弘历以及钮钴禄氏的奢侈给出的惩罚。 该! 就该这么狠狠的罚。 宫里的账本董小宛没给林雨桐看,怕她费神,可林雨桐是学什么出身的,那点账目一眼就能瞅明白。再加上管了宫里那么些年了,哪里该支出?支出大概的数目心里都是有数的。可最近这几个月的帐,光是永寿宫一个宫里的开支,就占了接近一半。 这哪里是奢侈,这简直就奢侈的令人发指。 自己和四爷也就是一日三餐,一餐四菜一汤,两荤两素,量都不大,顿顿不许剩饭。好家伙,她倒是成了没王的蜂了,彻底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现在好了,儿子欠下巨款,还是非还不可的。她这当娘的老底子不掏干净都不算完。 不过到底是有些可惜,“那些贪官的银子,全都给收回国库的。” 爷能叫煮熟的鸭子飞了? “少操点闲心。”四爷摁住她躺在,掀开裙子就要给换尿裤,“叫人看着呢。银子跑不了。回来叫给你,放在私库里你看着调用吧。” 这个好!这个听起来气稍微能顺一些。 想到钮钴禄氏几乎是被气的变形的脸,她就不由的抱着肚子笑。 能不笑骂? 一百二十三万两呢。 一个光头阿哥,从哪找那么多的银子过来。 安家银子二十三万两,没搬出宫,这钱还在,可这才是个零头,还有一百万的欠债,这可怎么还? “万岁爷怎么能这样?”钮钴禄氏整个脸都绿了,看着眼前的弘历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怎能办事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既然没办好,回来就好好的跟你阿玛请罪。要不是把你阿玛气着了,他至于叫亲儿子还债吗?快去,跪在御书房门口,叫你皇阿玛看看你的决心。” 这都什么主意? 真那么做了,自己这脸还朝哪搁? “额娘只说有没有积蓄吧。”弘历看着自家额娘手腕上四五对金灿灿的桌子,头上的金簪子个个都镶着宝石,光是这身行头m.ZgXXh.ORg